也有曬乾了打碎,摻和點雜七雜八的當飼料的。
看到陳凌兩人跟過來,王存業笑道:“都知道你養了馬,村裡好幾家都讓我跟你娘去弄紅薯秧呢,現在這玩意兒可多啊,趕明兒不下雨了,去開拖拉機拉兩車回來。”
“行啊,馬上也開始壓紅薯了,這玩意兒確實多。”陳凌抱著娃點點頭。
以往山裡人貧困,就是靠著紅薯來活命的,這玩意兒不怎麼挑剔土地,且產量高,能連著種兩三茬,當年有很長一段時間是當做主食的。
家家都有的紅薯井就是憑證。
這在當年就是糧窖。
種紅薯,每年正月過完年,就開始育紅薯苗。
陽春三月,開始壓紅薯秧。
土話講是壓紅薯秧。
其實就是“扦插紅薯秧”。
這時候的育苗出來多餘的紅薯秧除了餵雞鴨就是喂牲口,不值錢的。
“嗯,油菜苗也多,地裡長得多了稠了得間苗拔出來一堆堆的,那也沒人要的,雞鴨可吃不完。”王素素跟著說道。
這個也不必去給人要,人家有的自己就丟出來了,田間地頭多得是。
不過多是羊來吃。
羊不挑食。
“嗨,別老說牲口了,咱們家養的東西總不缺一口吃的,那啥,素素你想吃什麼,今天下雨了,咱們一家子就在家琢磨著做點好吃的吧?”高秀蘭笑眯眯的說道。
這兩天老太太可是每天高興得很,女兒二胎來得這麼快,真好啊。
這時候王存業很煞風景的道:“素素吃啥,用你個老婆子操心嗎?人家兩人想做啥飯就做啥,還用你來多嘴多舌?”
高秀蘭一聽就氣得忍不住想動手,瞪著王存業道:“你不會說話就別說話。”
眼看老兩口要掐架,王素素連忙說:“爹,娘,阿凌說待會兒去挖筍來著,晌午就用鮮筍炒些菜就行,要不就再燒一條魚。”
王存業自然也是疼愛女兒的,知道女兒愛吃筍,一聽就叫好道:“好,我待會兒跟凌子一起上山挖筍去,咱們這竹林裡的不行啊,今年沒啥筍子。”
陳凌便說:“已經吃過幾次了。爹,你的腿腳陰雨天不舒服,我自己去就行。”
王存業便擺著手笑道:“沒事,沒事,我的腿腳是在家不行,來你們這邊兒剛待了兩天就好了,今早下起雨了,也一點不顯疼,現在腳心還是熱乎的,在家是涼的。”
高秀蘭聞言哼了一聲,“看吧,你爹現在都會裝病了。”
啥叫來到這兒就好了,在家不行,讓女婿村裡的村民聽到還以為他們光想著來女兒這邊享福呢。
“哎呀,你這啥話嘛,我裝病也不至於這樣啊……”
王存業不耐煩的衝老太婆嚷了一句,然後對著陳凌兩人靈活晃了晃病腿。
說來也怪,這條腿在家,每逢陰天雨雪,還真是隱隱作痛,晚上有時候就睡不著。
但是來到這邊,立刻好轉。
想想去年,在這裡大半年時間,這腿也是沒鬧騰過,而且睡覺睡得好,吃飯吃得香。
這讓老頭兒心裡很犯嘀咕,今天來的時候路上就在心裡唸叨,難道女婿家真有寶貝鎮宅?
不然咋會有這種咄咄怪事。
老太太沒病沒災,倒是不明顯,以為老頭子是想念兩個女兒和外孫子呢,老想著往這邊來。
聽著二老拌嘴,陳凌微微笑起來,對此他是再清楚不過,這其實就是自家的水源和食物的問題。
原本去年再待幾個月,王存業這條腿會慢慢好起來的。
可他們兩人年底要回家,自然就差點意思。
不過陳凌也不急。
要是急了,每天喝上洞天小樹上的靈液就可快速恢復完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