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春元夫妻兩個和那外地人坐在一起。
秦冬梅本來就是吊梢眉三角眼,一臉的尖酸潑辣之相,這時候更是氣得臉色發青,衝王春元埋怨道:“你咋那麼窩囊哩,那死了孃的敢給你弄難堪,你就這麼受著?也就我不是個男的,我要是個漢子,他敢衝我那麼說話,早一耳刮子扇過去了?”
“你扇?你咋扇?人家抬三百斤夯錘跟玩一樣,你敢扇人家?”
王春元看她氣得夠嗆,比她還生氣,罵罵咧咧道:“一個沒腦子的婆娘,就會在嘴上撒潑。”
“你個殺千刀的,說誰沒腦子?”
“明知道正面抗不過人家,還去硬抗,你那不是沒腦子是啥?”
王春元臉色發黑的嚷了一句,然後看了那外地人一眼,賠笑道:“紅旗老哥,我家對門是不是有寶貝啊?他家這兩年可怪橫啊,據說一罈藥酒就能賣好幾千。”
“嗯……寶貝倒不至於,不過確實是有點值錢貨。”
李紅旗看了這兩口子一眼,不緊不慢的說道。
他這麼一說,王春元夫妻倆頓時就不吵了,一下就來了精神,滿是振奮的湊到跟前,小聲滴咕起來。
這麼滴咕了一番之後,那李紅旗也不知道是說了什麼。
王春元夫妻倆就滿臉喜色,再不像之前的難看臉色。
而那李紅旗則是依舊一副澹定的臉色,彷彿這類東西以前見多了一樣。
王春元興奮了一陣,忽的想到了什麼,臉色突然又難看下來,洩氣道:“紅旗老哥,我突然想起一個事,他家這床不好弄啊……”
“怎麼不好弄?你不說這小子基本不在村裡住嗎?”
李紅旗眉頭一皺,他也打聽過陳凌的情況,知道他們一家都住在農莊,王存業兩人迴風雷鎮後,就空了下來。
找準時機,去他家裡搞個床,這還不是小菜一碟。
事後就算懷疑他們又能咋樣?
這年頭最不缺的就是翻箱倒櫃的賊。
怎麼就能認定是他們偷的呢?
你自己那麼有錢,難道就不遭人惦記?
“唉,紅旗老哥你對這小子還是瞭解太少。”
“他們家確實是住在村外的農莊,不常回村裡。但人不在這兒,狗在啊,牛也在,他家養的東西可厲害。那狗能打豬也能打狼,那大白牛也能看家。
狗跟牛一個賽一個的兇啊,我怕到時候咱們能進去,出不來。”
王春元越說心裡越發愁,道:“要不咱們先看看別家的?他這邊往後放放?”
…
他這一說,秦冬梅也打了退堂鼓,她可知道陳凌家狗的厲害。
王春元很多事是從村民嘴裡道聽途說。
她不一樣,她可是親眼見過的。
當初二柱那次不就是栽在了狗身上。
村裡那一群土狗跟著陳凌家那一黃一黑兩個大狗,見人就咬,有槍也不怕,就跟瘋了一樣,咬得那叫一個兇。
現在想起那場景,她還渾身冒冷汗呢。
“啥?狗?狗有啥好怕的?”
李紅旗看他倆發憷的樣子,不禁皺起眉頭:“放心,我有藥,專治這些亂髮癲的畜生、牲口,到時候保管叫它一聲也叫不出來,再厲害也沒用。”
“不行不行,那個沒孃的養的兩條髒狗滑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