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凌頓時汗顏:“記得,記得。”
那時候大隊上的牲口可比人金貴多了,每到農忙,或者組織集體去幹點什麼活,全靠它們出力。
要是小娃子因為調皮搗蛋被大牲口傷到了,就只能怪自己。
找人賠錢?門兒都沒有。
聊了幾句,老太太也說:“你這長大了成家了,也不咋來家玩了。”
陳凌就說以後常來找學成玩,常來家坐坐,這才放他離去。
他帶著黑娃離開回王立獻家。
王聚坤家的母狗還戀戀不捨呢,這狗經常在家拴著,也沒出來跟黑娃玩耍過。
突然看到威勐強壯的黑娃,一下子被迷住了。
可惜,黑娃看不上這深閨老怨婦。
……
到了王立獻家裡。
陳澤和陳玉強已經在院子裡了。
聽到事情經過,陳澤就說:“你家狗通人性,比別的狗聰明多了。富貴你想啊,這麼個棒小夥,那傢伙進了山還那麼厲害,打狼打獵都跟玩似的,這麼厲害的狗,那是狗裡頭的狗王、大將軍啊,狗王咋能找個上歲數的老婆娘哩。”
“別說黑娃了,換成是我,我也不幹。”
“你可拉倒吧。”
陳玉強見他越說到最後,還驕傲了起來。
頓時嫌棄道:“換成是你,到了叼槽的時候,不見條母狗就上就不錯了。”
陳澤頓時大怒:“好你個玉強,俺就是打個比方,你直接罵俺是狗是吧。”
倆人在王立獻家院子裡一陣鬧騰,逗得眾人忍俊不禁。
王大娘更是指著他們倆笑道:“你們年輕的啊,就是怪話多。”
四妮兒也說道:“就是,每次富貴叔和你們過來,俺們笑起來能笑大半天。”
王大娘和四妮兒這樣一說。
他們倆人更是怪話連篇,也講些在打工廠子裡的趣事。
而陳凌就在旁邊和王立獻一邊殺豬褪毛,一邊聽他們滿嘴跑火車。
很快王聚勝、王學成他們陸續到了,院子裡越發熱鬧。
陳凌和王立獻兩人把小野豬宰殺好,添水入鍋燉上。
劉玉芝帶著大妮兒和四妮兒,和麵,烙餅,很快院子裡就飄出了香味兒。
等這白麵大餅烙完一半,剩下的就不再用餅鐺烙了。
而是放入燉野豬肉的鍋中,把幾張白麵大餅往鍋中的肉上面一鋪,鍋蓋一燜。
跟貼餅子差不離,等熟了後會吸足湯汁,吃起來那是相當的有滋味。
來喝酒的也不空手,有拿月餅,有拿雞蛋的,還有帶著花生、紅薯、土豆、蘿蔔、豆角的。
這又是幾道素菜出來,也可切入豬肉鍋中當配菜。
不到晌午呢,菜就都上桌了,陳凌再把自家的包穀酒拿出來一擺。
吃著香噴噴的嫩豬肉,就著熱乎乎的餅子,眾人邊吃邊聊,不斷推杯換盞,情緒也不斷高漲,熱鬧的跟要辦喜事的。
最後雖然喝的都不算多,但酒不醉人人自醉,一夥人都是醉醺醺的,連黑娃也吃了個肚飽,小野豬的骨頭和不能如果的臟器啥的,全進了他的肚子。
期間,王立獻和陳凌說了山上可能又有豹子出現的猜測,大家一聽到豹子,又是一陣熱烈的談論,年輕人哪裡見過活豹子啊,一時間都是蠢蠢欲動,想上山去找。
隨後又聽陳澤說王立獻丟了頭大野豬,還把夾子扯斷帶跑了,就更加忍不住了,激動的揮舞著手臂,嚷嚷著要進山找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