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固有印象裡,雲豹是生活在樹上,還以為公母沒什麼差別。
所以即便知道土豹子和草豹子,也沒往雲豹上面想。
他還在愣神的時候,韓寧貴三人這時候已經跟鷂子客交談起來。
想把這隻死去的雲豹買下來。
這些鷂子客在旁聽了這麼久,也知道這玩意兒不是什麼簡單東西。
一通死命的要價。
最後韓寧貴只好出了點血,才買下來。
並打聽到了是從哪個寨子的藥農手裡買的。
不過這些鷂子客很不老實。
起初說想不起來在哪個寨子裡收的了。
後來說好像是在兩口寨,過了會兒,又說好像不是兩口寨,而是在兩口寨西邊的甜水寨。
韓寧貴只好多給了五十塊錢。
他們這才想起來,說是在甜水寨的藥農手裡買的。
是藥農在山上撿到的。
這次交代的倒還算清楚。
沒辦法,這些資訊對尋找金絲猴的蹤跡很有用。
被坑也只能認了。
而這些鷂子客在收到錢後,就裝好貨物,趕著馬隊離去了。
事後,韓寧貴看著陳凌等人,尤其是他老丈人一家奇怪的眼神。
無奈笑道:“我們這些人啊,被坑是家常便飯,早就習慣了。”
“上半年的時候,我們在西北做調查,就是沒開介紹信,被幾個村子的嚮導坑了好幾回……”
其實就算有介紹信,該給錢還是得給錢,遇到不講理的,也還是得吃虧,不過人生地不熟的,想要順利開展工作,這些都是沒法避免的。
能使絆子的地方太多了。
“那你們這也挺不容易的啊。”
王存業雖然不知道他們搞這些工作是為了幹嘛的,但有些事他活了一把年紀,哪能不清楚。
“誰說不是。對了老哥,既然你跟富貴是一家人,咱們也都不是什麼外人,你能不能給我們做幾天嚮導呢?”
韓寧貴說到這裡,又解釋道:“嚮導的錢我們按天給你算。這些是國家支援的,但也有一定指標,與其便宜別人,還不如給咱們自己人。”
“您方便嗎?”
“我啊?我不行。”
王存業擺擺手:“我腿腳不好,走不了遠路,要是陪你們山上晃悠大半天還好說,往遠處走就不行了。”
“不過我不行,我家老二可以。我家老二販糧食的,經常到處走,周圍的山都跑遍了,什麼山疙瘩他也都熟得很,他要是不忙的話,能跟你們去幾天,不過最近……”
說著,看向王慶忠。
王慶忠想了想,“忙倒是不忙,要去幾天啊?”
“這可說不準,少了兩三天,多了十天半月也是常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