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在的,這種地方,不是朋友就是敵人,若是對方好好說話沈浪或許還會讓對方進來,可這宋秋竟如此蠻橫不講理,那就休怪他不客氣了,是,沈浪他不喜惹事,但他可從來不怕事。
這時,柳若霜便急忙站出來說話,道:“這位道友,恕我等不知禮數,多有冒昧,還請道友勿要見怪,我等這就離去”。
“霜兒師妹,且慢”,且見柳若霜轉身欲走,宋秋便及時叫住。
“霜兒師妹,此種地方我們何須與之如此客氣?難道我們四人還需怕他一個人不成?且雨勢如此之大,我們一時半會兒也不好尋得一處絕佳之地讓我們安身”,宋秋繼續說道。
沈浪從始至終都並未露面,而宋秋之所以知曉其只有一人,是因其在洞口設下幻陣的緣故,一般這種情形多是某個落單的散修,如此,他才會肆無忌憚,畢竟,若是人多的話是會有人把守洞口的,且此刻早應從洞中衝出來了。
然而,這些都沒有,如此,他才斷定這洞中只有沈浪一人。
宋秋雖話不中聽,可說得卻不錯,對其而言,雨水中的那股腐蝕性倒不算什麼,可那嚴寒之氣饒是他是築基後期的修士也無法長時間抵禦,時間一長,必然會出現什麼意外。
“宋師兄休要多言,你若想留你就留吧!恕不奉陪”,柳若霜言罷便御劍往遠處遁去。
眼見柳若霜如此不給面色,宋秋是一臉的陰沉,此時,宋虎也已捂著胸口回到了其身旁,欲言又止:“少爺?我們~”
“哼!”
在宋秋朝著洞口無比冰冷瞭望了一眼之後,就御劍追隨而去,最終,這一行四人在距沈浪不過一二里的地方鑿出一處山洞,落腳歇息。
大雨下了一整夜,身前柴火也在昨天夜裡焚燒殆盡,沈浪盤膝在地,緩緩地睜開了雙眼,外面的雨已經停了,可以聽見外面嗚嗚的風聲,以及那清脆的鳥叫聲,沈浪隨意收拾,便走出了洞府。
然而,這剛出洞府便見兩人朝著這邊飛來,且很快就攔在了沈浪的身前。
此二人不是別人,正是昨日那宋秋的兩位隨從,宋虎和宋闕,宋虎喝道:“小子,你好大的膽子,竟膽敢得罪我家少爺?你知道我家少爺是誰嗎?我家少爺可是天行宗內門三長老的親孫子,識相的趕緊自我了斷,免得髒了我等的手”。
聞言,沈浪不禁眉頭一皺,戲謔說道:“這麼說來,你們是你家少爺派來殺我的?”
說起這天行宗,沈浪只知其歷經千年,底蘊豐厚,是胥國三大宗門勢力之一,而與之並列的還有丹雲閣,與御獸堂,皆有著強大的元嬰修士坐鎮。
“不錯,你趕緊認罪伏誅吧!記住,下輩子長點腦子,不是什麼人你都可以招惹的”,宋虎猖獗說道,一臉的傲慢,仿似此刻沈浪早已是一具無法動彈的屍體,任其處置。
豈料沈浪一聲冷笑,目光也隨之冰冷:“哦?是嗎?若我說不呢?”
眼見自己威嚴被人挑釁,宋闕便開口喝道:“少於他廢話,趕緊殺了他我們也好趕路”。
說著宋闕便手化劍指一劃,立時,在其身後便出現數柄青光寶刃,在一陣旋轉的同時,併發出了銳利的錚鳴之聲,而隨著其伸手往前一點,喝道:“去”。
瞬間,這數柄青光寶刃便急速飛出,朝著沈浪殺來。
青光寶刃在空中快速劃過,剎那殺到,而沈浪卻是不徐不急緩緩抬起了右手,瞬的,一道金色光幕就擋在了他的身前,霎時兵戈四起,這道金色光幕竟擋下了宋闕的所用攻擊。
宋闕還想出手,豈料,清玄劍瞬的就飛了出去,一劍將之洞穿,就此身隕!
沈浪出手的速度太快,宋虎站在一旁甚至連一絲反應都沒反應過來,宋闕就此隕落,眼見沈浪神情冷漠,目光如刀,直勾勾地盯著他宛若死神一般,宋虎不禁膽戰心驚,後背心冒起一陣冷汗。
他如何不知他們這是遇上高手了!
而也就在其以為接下來沈浪也會對其痛下殺手今日他必將了結於此的時候,沈浪卻開口了,道:“回去告訴你家少爺,這是警告,若是再敢招惹我我不介意送你們一起下去團聚,滾!”
聞此一言,如蒙大赦,宋虎再也不敢多待,轉身就往遠處遁去。
望著宋虎遠去,沈浪單手一招,宋闕腰間的儲物袋在一陣金光的包裹下便緩緩飛起,最終落入到沈浪手中,隨其神識探入,沈浪就不禁有些失望,這宋闕雖採摘了不少靈株靈藥,卻都是些尋常靈藥,而唯一對其有一些價值的便是那株五百年份的火靈參。
當然,對於這些沈浪倒也不嫌棄,順手就收入到自己的儲物袋中。
“你說什麼?只是一招那人就將宋闕給殺了?”在一處大石背後,宋秋一臉極其憤怒地道。
“是……就……一招”。
說此話時,宋虎有些支支吾吾,若不是其親眼所見他也不會相信,築基中期的宋闕竟在其手中走不過一招!莫說他辦不到,就連擁有築基後期實力的宋秋也無法做到,可,這就是事實,鐵一般的事實!
“廢物,要你們何用?”
聽到宋虎再次回答,宋秋心中憤怒無法抑制,一腳踹在宋虎肩上,當即,就將之踹趴在地上。
宋虎驚恐,且見宋秋如此憤怒,他更不敢將沈浪交代給他的話說給宋秋聽。
“該死的爬蟲,別讓我遇上你,否則我定要你知道得罪我宋秋的下場”,言罷!宋秋五指猛地一握,霎時,自其體內爆射出一股驚人的殺意。
可殊不知,宋虎見此卻是不禁暗自叫苦,目光轉動之際升起一股莫名的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