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浪並未散出神識查探,雖說神識可以查探到更遠的範圍,可,某些大能是可清晰感知到這種力量的,且此人來路不正,一旦被其感知到絕對會是一場噩夢,雖沈浪不認為此人實力高深到何種層次,但為了避免意外,他還是選擇不那麼做。
果然,隨著沈浪將搜尋的範圍擴大,他在白楊坳的西南方向發現了一絲異常,有一個人,此人正懸浮於半空中,其周身則更有著數之不盡的細小毒蟲圍著他一陣飛舞,或攏,或散,很是詭異,且隔著老遠沈浪就能聞到一股惡臭,如腐屍一般的惡臭。
此人面目十分醜陋,渾身透著一股子陰森詭異,不用說,這又是一位惡到骨子裡的邪修,只不過,只有築基初期的實力。
對於邪修,沈浪可是絲毫都不會手軟,一甩手,清玄劍就飛了出去。
清玄劍剎那殺到,引起了此人的察覺,只見一聲大喝:“何人造次,膽敢暗中傷人”。
一抬手,數不盡的蠱蟲一哄而上,化作一尖銳的陀螺與清玄劍硬捍在了一起,隨著一聲脆響,清玄劍就此彈飛出去,插在不遠處,只不過,雖逼退了清玄劍,可此人的臉色卻是不怎麼好看,因為剛才的一次交鋒他就損失了不少蠱蟲。
知道了對方底細,沈浪也不再藏著掖著,而是大步從林中走了出來,單手一招,清玄劍就回到他的手中。
“你是何人?我與你素無冤仇,為何要偷襲於我?”那人喝道。
此時,沈浪刻意將修為壓低,在其眼中沈浪也只是和他旗鼓相當,都是築基初期的修士,所以才如此肆無忌憚,敢出言呵斥,若是他知沈浪乃結丹中期修士恐怕就不會如此硬氣了。
沈浪並無要回答對方問題的意思,而是冰冷地問道:“是你向附近村民下蠱的?”
那人聞言眉頭一皺,卻並不知悔改,而是伸手一指,喝道:“是又如何?我勸你少管閒事”。
忽然,沈浪揮劍一斬,立即,一隻藏於樹中的蠱蟲就被其斬成了兩截。
“小子,你膽敢殺了我的冰蠶蠱王”,那人目眥欲裂,張口喝道。
冰蠶蠱王培養極其不易,為了培養出這麼一隻,他可是足足耗費了十數年心血,本還想假借談話這功夫伺機吸食沈浪功力精血以助他提升修為,卻不料早已被沈浪發覺並一劍斬之。
“哼!我不殺它好讓你偷襲於我嗎?”沈浪眼神陰沉,冰冷喝道。
緊隨,沈浪揮劍一指,再次喝道:“我現給你兩個選擇,一解除你為附近村民種下的蠱毒,然後我或可留你一具全屍;二我現在就殺了你,讓你形神俱滅,永不超生”。
“狂妄!我要將煉製成蠱蛹,受盡萬世煎熬”,那人喝道,剎那,無數蠱蟲就朝著沈浪蜂擁而來。
對於蠱蛹沈浪也略知一二,所謂的蠱蛹即將活人或者動物作為蠱毒的培養基地,裡面囊括幾百種甚至上千種蠱毒,他們相互廝殺,相互爭鬥,直至剩下最後一隻,便就是蠱蟲之王。
這一過程長達十數年,直至將宿主體內最後一絲精氣神吸食殆盡,才會破體而出,可謂是極其殘忍。
而眼前的這些蠱蟲雖說不似蠱王那般厲害,卻數目繁多,密密麻麻,足有成千上萬,甚至十幾萬,也就在其臨近沈浪五米的範圍內,忽然,沈浪撐起了一道光罩將之擋在了外面。
可剎那,沈浪便發現,這些蠱蟲竟在吞噬自己的元力,且極為迅速。
“好生怪異的蠱蟲!竟可吞噬我的元力?”沈浪心生驚駭,喃喃自語,試想一下,他若真只有築基初期甚至更弱,恐怕單憑這些蠱蟲就能將他啃得一乾二淨。
“哼!憑你就想擋住我的金元蠱蟲,簡直痴心妄想,給我吃了他”。
隨其喝道,這些蠱蟲就變得愈發暴躁。
“哼!是嗎?給我破!”
只不過,他低估了這眼前之人,低估了沈浪,隨著一聲“破!”立時,沈浪身邊的光罩便直接炸開,直接炸死一大片,再一揮手,一簇幽藍色的火焰就飛了出去,散發出炙熱的高溫。
剎那間,無數金元蠱蟲就像是見到了鬼一般,發出吱吱的尖叫聲,且在幽藍色的大火炙烤下,一隻有一隻的金元蠱蟲開始從空中掉下,損失慘重。
“這是什麼火?”那人驚駭出聲。
“地火芯炎”。
不錯,此火正是當初沈浪從荻九幽手中得來的高階火種,只可惜並未本源火種,是用一次少一次。
大火迅速蔓延,剎那間就將所有金源蠱蟲囊括在內,聽著自己的心肝寶貝在熊熊大火中發出淒厲的慘叫,那人是恨得牙根直癢,恨不得將沈浪千刀萬段,挫骨揚灰。
“小子,我要殺了你”,那人神色扭曲地道,說著,便朝著沈浪撲了上來。
“哼!找死”。
對於這樣的人沈浪可不會有絲毫的心慈手軟,五指一握,剎那,所有金元蠱蟲皆葬身於熊熊火海之中,同時身形剎那模糊,劍光急速流轉,一瞬之際那人便中了數十劍,等沈浪收手時此人已重重地往遠處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