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
蕭楓暗自焦急大喝了一聲,語落之際並強勢將身前之人迫開,卻不料此人早已明白了他的心思,剎那又再次追上,對其死纏爛打。
只是誰也不知,三長老蕭無庸明面上是在與敵人交手,可不知不覺間早已摸到了二長老蕭軒逸的身後,而就在所有人都為蕭鼎分心的一剎那,蕭無庸忽然劍鋒一轉,一劍洞穿了蕭軒逸。
“二長老!”
如此一幕太過突兀,隨著一聲驚呼忽然響起,這眾人才轉過頭看過去,只見,這一劍是必殺的一劍,直接洞穿了二長老的心臟,其已然倒在地上,隕!
“蕭無庸!”
所有人皆是目眥欲裂,直至此刻,他們才明白這蕭無庸其實是蕭家的叛徒!
“他們究竟給了你什麼好處?竟讓你不惜背叛我蕭家?”蕭楓兩眼發紅,開聲喝道。
豈料,蕭無庸毫無一絲悔意,只見其一腳踩在蕭軒逸的身上,將劍從其身體內拔出,呵呵一笑,這才緩緩地開口說道:“哼!好處?我不要任何好處,於我而言,能令蕭家就此覆滅就是天大的好處”。
蕭無庸的話不僅衝擊到蕭楓心中,更衝擊到小家所有人的心中,憤怒似一團烈火般熊熊燃燒。
言至於此,蕭無庸竟開始雙眼泛紅,流出了兩道濁淚,他無比痛苦地回憶道:“三十年前,你父親蕭晨意氣風發,年紀輕輕就名震西南十郡,倍受蕭家之人尊崇,可他心思狹隘,眼中根本就容得不一粒沙子,只因一些小事就殘殺了我的孩兒蕭無傑,讓我後繼無人”。
“自那一刻起,我的心早就死了,我恨他,更恨你們冷漠無情,我恨蕭家所有人,所以我發誓,發誓一定要在有生之年讓你們血債血償,也嚐嚐痛失至親的滋味”。
越說,蕭無庸越激憤,就像是將內心所有不忿都宣洩出來一樣,異常的激動:“為此,我隱忍了數十年,數十年~呵呵呵!這數十年裡我作惡多端,就算死上十次也不足惜,不過我從來不後悔,因為我要你們為我兒陪葬,統統下去給我兒陪葬”。
言畢,蕭無庸又開始大笑起來,笑得是那樣的淒涼。
“直至那日,沈浪忽然出現,他讓我看到了蕭晨昔日的一絲影子,所以我恨他,我要他死”。
“如此說來,十里亭之事都是你在暗中一手策劃?”蕭楓怒問道。
不料,蕭無庸則是沒有半點隱瞞,直接說道:“不錯,我原本只是想假借他人之手除去沈浪,順便加劇兩方關係,不曾想楊無敵之流竟如此不堪,最後竟都死在沈浪的手中,實在是可笑,可笑!”
“不過這樣更好,在我收到蕭韓回信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等待多年的機會終於來了”。
“蕭無庸,枉你身為蕭家長老,竟如此善惡不分,蕭無傑之死完全是他罪有應得,咎由自取,你這般做難道就不怕成為蕭家的罪人嗎?你又有何顏面去面見死去的列祖列宗?”這時,蕭鼎開口說道。
“哼!事到如今我也顧不了這麼多了,你也休想拿列祖列宗來唬我,今日,我也要讓蕭晨嚐嚐失去至親的痛苦”。
而隨著蕭無庸將實情講出公之於眾,蕭家眾人這才幡然醒悟,原來,這一切都是蕭無庸在暗中搞的鬼,其目的就是覆滅蕭家。
“沈浪~”
或許是為了沈浪沉冤得雪而高興,蕭葉媚有些失神,喃喃了那麼一聲。
不過,有人卻是不是那麼樂意了,譬如楊正易與柳化成,此二人身為堂堂一家之主,可謂是手掌通天,卻不料到頭來被這蕭無庸算計,成了他人宰羊的刀!那種深至骨髓的憤怒根本無法言喻。
“蕭無庸,你這個殺千刀的,原來我兒竟然是死在你的算計之中!”楊正易怒道。
若是可以,他恨不得立即撲上來撕了他,且不僅是他,柳化成也是如此,對蕭無庸的恨也是恨得牙根直癢癢,恨不得將之生吞活剝了。
這也難怪,他們之間早有合作,還曾從中獲益匪淺,只不過,從始至終他們都只將之當作一枚可有可無的棋子,卻不承想,這枚棋子到頭來反將一軍,不僅用計害死了楊無敵幾人,還暗中煽風點火,令其為之所用!
“哼!楊正易,柳化成,事到如今你們還有退路嗎?你們不是一直想吞併我蕭家嗎?別忘了,我這是在幫你們,我們只是各取所需”。
“你~”
楊正易與柳化成頓是被蕭無庸的話氣得不輕。
“難道你就不怕我們報復嗎?”
“哼!報復?我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了,此事過後,任憑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