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蕭鼎不耐地擺了擺手,示意蕭戰不要將事情做得太過火,可緊接著這蕭鼎卻是直接將目光直勾勾地盯在了我的臉上,只見他神色淡漠、不鹹不淡地朝我說道:“你可知你一個下人濫用奸計與主子發生私情可是觸犯了我蕭家的家規?輕則斬其手臂逐出蕭府永世不得入這青州城,重則可直接以死論處,你入我蕭府時難道總管沒有告訴你嗎?”
這蕭鼎看似不鹹不淡,實則已對我有很深的怒意,只是作為家主,不像某些人那麼沒有風度而已。
我深知,看來這蕭家是執意要刁難我了,只是這一年之期未到,想要繼續在這蕭家呆下去必要時也只能暴露出一些底牌了,只是如此一來後面的事就不好辦了,如今,也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回家主話,自打入蕭府的那一刻起,蕭家家規我一直銘記於心,更不敢有絲毫懈怠,至於與蕭家之人有私情一事更是子虛烏有,還請家主明察”。
“哦?這麼說是我們蕭家誤會你了?”這時,那位老嫗再次出言刁難道。
我沒有回話,只是微微抱拳行禮以示預設,然,這頓引得老嫗大怒,喝道:“放肆,我看你今日是不見棺材不落淚,蕭戰,先廢去他四肢,也好讓他知道什麼是說真話?”
此言一開,似乎所有人都等著看好戲,沒有一人有要制止的意思,就連坐在首位的蕭鼎好像也是預設了,都認為我與蕭葉媚有了私情,而蕭戰也早已領命,如今正一步步的朝著我走來。
“哼!這就是蕭家的嘴臉嗎?還虧我答應那個人為他保護蕭家一年周全?查也不查就擅自判定一個人的生死?是否還真的值得我去保護?”此時此刻,我的內心是一陣自嘲,我沒有為此感到傷心,更沒有為此感到憤怒,因為我已經習慣了。
“哈哈哈!哈哈哈!蕭家啊!蕭家”,這一刻,我不禁放聲大笑了起來。
“哼!死到臨頭了還敢笑,蕭戰,動手”,老嫗喝道。
“不許動他”。
然而,就在我忍不住即將要爆發的時候,忽然,我自門外聽到了蕭葉媚的聲音。
“她怎麼來了?”我正系想著,蕭葉媚已經來到了大殿,只是她的傷依舊沒好,臉色還有些慘白,她看了我一眼是滿臉的歉意,輕輕地開口朝著我說道:“對不起,你的事我後面才知道,讓你為我受苦了”。
說著便再次抬頭直視首位處的蕭鼎,怒道:“我不許你們動他”。
看著這柔弱不堪卻仍願意為我挺身而出的蕭葉媚,我的心又重新有了溫暖。
“胡鬧,你不好好呆在房裡養傷跑到這裡幹嘛?這裡是議事的地方,趕緊回去”,蕭葉媚的話當場就引得蕭鼎不悅。
“正是因為這裡是家族議事的地方所以我才不得不來,你們擅自決定女兒的幸福有為女兒考慮過嗎?知道我喜歡的是什麼人嗎?你們為了家族利益讓我嫁給蘇摩,這蘇摩品行不端,到處沾花惹草,一看就不是什麼正人君子,你們這不正是將女兒往火坑裡推”,蕭葉媚說著說不禁開始落淚。
“小姐,雖然說這蘇摩是有些問題,可你也知道這幾年我們蕭家生意受劉家打壓,日益慘淡,你嫁過去後不禁日後衣食無憂,這也是為你好啊?況且,蘇家與我蕭家一旦結成了親家......”
“住嘴,我是不可能嫁給他的,況且,我和沈浪已經有了夫妻之實,此生我非他不嫁,若你們還讓我嫁給蘇家,我便自刎當場”,蕭葉媚說著就從懷裡掏出一把匕首,隨後就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然而,我此刻也是被蕭葉媚的話給震驚到了,但我知道,她這也是在救我。
“女兒”,蕭葉媚的舉動當場就將蕭鼎嚇得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我的女兒啊!你這又是何苦呢?”蕭鼎無奈地道。
“爹爹”,看著蕭鼎如此,蕭葉媚的心情似乎也有些不好過,可架在脖子上的手卻始終不肯挪動分毫。
“快將刀放下,爹爹知道錯了,今後什麼事都聽你的,還有,你不是喜歡這小子嗎?爹爹今天就破例,讓你嫁給他”,蕭鼎似乎真怕蕭葉媚就此了斷了自己,想上前卻又不敢動,深怕蕭葉媚緊張傷了自己,無奈,只得答應蕭葉媚的條件。
“家主”,這時,那老嫗絲毫沒將蕭葉媚的安危放在心上,竟還在一旁想出言制止,只可惜,蕭鼎絲毫沒將她的話聽進去,一心只系蕭葉媚的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