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麼不讓二弟選行脈?”
“說得容易。時家哪來的行脈青鱗碑?行脈資源多數在軍隊裡頭,難不成讓你二弟去從軍麼?他們要是知道來了個姓時的,巴不得生煎活剝呢。”
時倦想起來……老爹這些年沒幹別的,盡噴行脈了。要是讓時涯進了行伍,怕不是天天都有肥皂掉在他腳邊。
不知是不是想到了同一處,雨暗香打了個哆嗦。
“好了,你的問題我回答完了,你記得信守承諾。”
時倦恭敬道。
“天生我材必有用,總有出路的,二孃別太擔憂了。”
雨暗香聽得雙目一亮,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我涯兒能不能成器,就交給你了!”
沒想到這大郎平素亂花錢買書,倒真有些才學。心情也好了不少。
正要回轉入屋,忽又想起什麼,回頭叮囑道。
“對了,我再提醒你一句。關於禁書的一切,你最好離得遠遠的。你幸好是沒碰過,否則今日之事絕難善了。要是真讓人查出來你看過了,我也保不住你。你自去尋侯爺救命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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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間,時倦躺在自己的床上,閉上了雙目。
看上去就像是睡著了。
“歲月無盡。”
進入時之間,時倦滿面嚴肅。
透過剛才聽說的關於九色玄碑的內容,讓時倦有了個破天荒的,無法證實,但他卻覺得深有可能的猜想。
他再度開啟《九月初三》。
今日他將禁書大方交還給鶴歌來,心中雖有不捨,但卻不是真相的全部。
他並非是一點都沒看過的。
那日在胖掌櫃處,他的確曾經開啟來看過。只是日記上出現的,也僅是一片漆黑而已。
這個漆黑的狀況,並非是一成不變的。
那一頁的內容,一直維持著漆黑,直到他練成了‘天問篇’。
時倦在廳堂時進入過時之間內思考策略,那時曾經翻過《九月初三》。
漆黑已經褪去。
他能看到當時讓他頭痛欲裂,無法直觀的內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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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制》。
‘天子威儀,制爵以享。九州四海,莫不之從’。
……
這寥寥幾行字,卻讓時倦無法寧靜。
這到底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