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盧二人終於放下心,推辭一番,盧大人站出來主持道。
“田大郎,你殺人已是一錯,還企圖掩蓋,嫁禍旁人,本官現在抓你去天命守官衙,你可心服。”
“我……心服。”
盧大人鬆了口氣,這代表他官帽保住了。
田二郎也鬆了口氣,這代表他的小命也保住了。他從杜雷司的手裡掙脫下來,忙不迭地道。
“多謝兩位大人,多謝這位公子,小的以後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哪裡走?”
時倦阻了一句,田二郎身軀一顫,回過比哭還難看的扭曲笑臉。
“我、我還不能走麼?”
時倦冷漠的眸子掃過他,說道。
“你通姦乃嫂,圖謀殺兄,難道還走得了?”
田二郎失聲道:“大人!”
“你兄長殺人嫁禍,固然是有罪。但豈難道他是好端端要殺你?其實我剛才無須走那一遍流程,只要把分析告訴兩位大人,此案便即告破。只是那卻放跑了你。”
時倦淡淡說道。
“我說了這一大堆話,就是為了坐實你的罪行。不然還能是為了讓你個王八蛋跑路不成,真是笑話。”
“你、你這!”
“左右,拿下了。”
““是!!””
幾個大頭兵衝過來,一人一拳頭,把他打得鼻青臉腫,又把他拷了起來。倒是比殺人犯的田大郎待遇還差些。
包大人&盧大人:他是大人,我們是誰??
“杜雷司,要去哪?”
一隻腳已要踏出門去的杜雷司全身一震,咳嗽著轉回頭來。
“沒、沒去哪,就是看看風景。那邊五里外有棵樹可真漂亮。”
“原來你是想賴賬?”
“誰賴賬了!老子男子漢大丈夫,吐口唾沫砸個釘!”杜雷司迴轉過來,豪氣沖天地道:“……打個商量行不行?”
“跟誰打商量?”
“跟你!”
“我是誰?”
杜雷司嘴皮子抖了兩抖,不甘心地道:“……倦、倦哥。”
“好,打商量也不是不行,現在先欠著吧。什麼時候要兌換了,我再找你。”
“好!好!這樣好!倦哥你先忙,我這就先走了。”
杜雷司走得頭也不回,比來的時候還要快些。只不過來的時候是氣勢洶洶,得意洋洋,此刻卻是深恨老爹沒給多生兩條腿,跑得怎麼這麼慢。
見這二愣子走了,時倦再倒回來給兩位大人拱手道。
“小生僭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