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壯士是要靠暴力破案啊。
但盧大人一口老血已經快忍不住了,別一天之內見兩條人命才好。
“我也想到了。”
時倦靜靜地道。
忙著給盧大人順氣的包大人趕緊道:“小兄弟請說。”
“還有幾個問題想問,問過之後,想必答案就明朗了。”
“小兄弟審過案?”
審案一事,向來是有相關從事經驗的能官老吏來做,這還未必能辦得周祥。光是遇到性情刁頑的嫌犯,帶著大繞圈子,那麻煩就少不了。何況時倦區區一少年,怎能做得周到?
時倦搖頭道:“從未有過,但可試試。”
試試?這……
但見了身旁盧大人那口含在嘴裡的血,包大人還是忙不迭點頭:“帶人!”
田氏兄弟被拘在一旁等問話。一般來說以兩人的嫌疑程度還享受不了這個待遇。只是他們非要互相指認,那便自動升級為重大嫌疑犯了。
他們見來審案的是個少年,均是心中一鬆,似乎鐐銬都輕了幾分。
時倦看了兩人一眼,無喜無怒,也不表露任何態度。
“第一聲慘叫是誰叫的?”
田弟慢悠悠地舉起手來。
“是我。”正是他發現了死屍,也自然是他驚叫了出來。
時倦點點頭,繼續問。
“你說你在外等候很久,是不是?”
“是。”
“既是自家,為何不進門?”
田弟剛要回答,嘴巴卻只張了一下沒出聲,遲疑片刻,才道。
“我與兄長素有間隙,不方便不告而入。”
“你兄長還沒回來,你嫂嫂卻在家,難道她也不讓你進門?”
“她、她……倒是讓進的。可這叔嫂私下見面,恐防人閒話,那就更不敢進了。”
他說話的時候,身旁不說話的田兄卻是一臉的咬牙切齒,青筋爆現的模樣。
包大人見了兩人的狀態,總覺得心中出現了一個模糊的答案,卻尚不能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