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男子淚中帶笑:“但你還活著,劈得好啊,劈得是真好!”
……把這大叔拖走!
這句話聽上去像是嘲諷,但他難掩面上喜色和激動,卻又不像是開玩笑。
怎麼聽上去,遭雷劈還是件光宗耀祖的事?
“……你慢著我整理一下。”
紊亂的記憶逐漸歸納,他也想起了這個人是誰。
時憩,時家當代家主,自稱是天命畿第一美男子,常年臭不要臉……啊,這是我爹啊?
那我是……
“你是我兒子啊!”
你、這、佔便宜沒夠是吧。
時倦全身發虛,身體就像不是自己的,眼光卻注視在了室內另一個人身上。
那是名明眸皓齒,舉止端莊嫻雅,即便裹著一身黑袍,還是能從曲線裡看得出很有內涵的清冷女子。
聞人語,年二十五,聞人家長女,也是天命司的四品少司令,花容月貌,人很冷,腿很長。
也不知道為什麼,一看見她,時倦就有一種衝動上湧。
就像是新學到的知識,馬上想要趁熱打鐵地付諸實踐。又像是過去潛伏在身體深處的某種夢想將要醒覺,快將發出最熱切的追逐。
時倦嘴唇翕動,像是有話要說。
時憩趕緊迎上來:“兒子,有什麼話對爹說。”
但見兒子的眼光直勾勾地看著後方,時憩不情不願地對聞人語道。
“聞人令,我兒有話對你說。”
聞人語也覺得奇怪,這剛被雷劈完的小公子,會有什麼話對自己說?
雙腿錯落,走到床邊,馨香撲鼻而至。
“時公子有什麼話想說?”
時倦嘴唇微動,像是說了什麼,聲音卻不大。
聞人語耐著性子伏低嬌軀,附耳在他唇邊。
“您說。”
這個時間值得紀念。
這是被後世稱以‘神州大地上最後一個真男人’的時倦,來到這個世界之後,挨的第一記耳光。
“……看看腿。”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