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雖然該死,不過在聖戰沒有結束前,這傢伙還不能死,所以尹蕾娜故意讓他擔任屠夫,打得就是一個殺雞儆猴。
有什麼做法的威懾力能比得過親手殺掉自己之前的主子呢?
高高在上的司令官此時渾身顫抖,明明有著健壯的身體卻連斧頭都拿不穩,顫顫巍巍地走向威廉。
他不是怕殺了威廉,畢竟他已經死了,不必怕一個死人,他怕得是下一個躺在這裡的就是自己。
尹蕾娜好整以暇地翹著二郎腿,司令官猶豫不決的樣子就像是一處有意思的好戲一般:
“怎麼?不敢嗎?不敢的話我可以讓其他人代勞,我相信會有人為我效勞的。”
“不不不……陛下,我的意思是,我可以的!”
他高高舉起霜寒巨斧,手起斧落,當威廉·卡文迪許的頭顱一同掉落在地毯上,從軀體中汩汩流出的血液與地毯混為一色之時,弗蘭特帝國維時最短的皇帝宣告駕崩,同時,歷史上絕無僅有的皇帝正式誕生!
卡文迪許的斷頭刑剛結束,王座之間外便傳來幾聲尖銳的叫喊。
看門的衛兵跑了進來,單膝跪在尹蕾娜面前。
“怎麼回事?”
“尹芙·索默菲爾德·德洛麗絲親王請求陛下接見。”
“讓她進來吧。”
尹芙甚至是在兩個壯漢的押送下進來的,身體劇烈而大幅度地扭動著,表情猙獰,似乎擇人而噬,彷彿一個潑婦一般,完全看不到一點在海濱城堡時的樣子了。
“卡斯蘭娜!你和那傢伙一樣都是卑鄙的篡位者!
我詛咒你不得好死!”
不過就算尹芙罵得再難聽,尹蕾娜還是沒什麼反應,只有那高高在上的一雙冷眼目視著她:
“如果你想說的只有這些,那衛兵,可以將尹芙小姐送下去了。”
“你不殺我?想把我關進大牢羞辱嗎!?那不如現在就殺了我!不然我就自殺!”
“殺你?我為何要殺一個沒用的舊王朝遺孤?現在的你一無所有,對我也構不成任何威脅,去希茨布蘭卡吧,你姐姐也在那裡,或許你們在那裡能開啟一段新的生活。”
尹芙陷入了一陣錯愕:
“姐姐……還活著?”
“她還活著為什麼不出來?!”
“該死……都該死啊!”
看來女皇還活著的事不僅沒能安慰尹芙還對她造成了更多負面影響。
等尹芙被送出去後尹蕾娜只得嘆息一聲,這小姑娘已經對王朝與皇位魔怔了,世俗的東西確實能讓一個人忘記她本質可是個活生生的人,而不是追名逐利的工具。
樹倒眾人推,其他人大勢已去後,整個帝國都沒有一個勢力能和尹蕾娜對抗,該跟著誰這種問題已經不需要過腦子了,眾大臣都很配合地表達了忠心。
有人提議立馬準備登基大典,確保地位。
上一任的卡文迪許就是因為各種各樣的問題沒能正式登機只是潦草了事,在帝國的律法上這樣規模的登基是不成立也不被承認的,他原想等局勢穩定後再舉辦,可最後還是倒在了最後關頭上。
不過尹蕾娜就沒有這樣的憂慮了,她很明確地告訴這位司掌禮樂的大臣她並不急著搞登基大典。
“內戰使帝國急需整頓、恢復元氣,現在應該整理有生力量進行修復工作,從前線退下來計程車兵繼續按照原來的議程安置不需要再守帝都。”
“可如果再發生內亂,臣等也是擔心陛下的安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