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天晚上十一點,與你在青山會總部後門口見面的是誰?”
有了之前的慘痛教訓,會長極力回想著。
前天晚上……前天晚上……
對了!
他連忙回答道:“她叫小青!是特地過來找我的!”
神裁者們的表情已經從看好戲,勐地變成了怒視。
“然後呢,她來找你幹嘛?”
“我把她帶到了房間裡,然後聊了很多……”
“聊得什麼內容?”
會長的表情難看起來,這一幕被所有人看在眼裡。
“不說是吧?”
隨後,不管會長的尖叫和坦白,尹蕾娜直到把他另一隻手上的指甲全給卸了下來才停止折磨。
“我說……我全說……就……就只是和她滾床單,然後說點騷話!僅此而已!”
這時,門外的神裁者們露出疑惑的表情,尹蕾娜不慌不忙地放下手中的刑具,走出房間,對他們悄聲說道:“那些騷話聽起來可能沒什麼關係,但裡面可能藏著一些重要情報,透過騷話裡的特殊詞句進行交流,女性血族很擅長使用自身的姿色來偽裝成女支女上門。”
“還記得嗎?我抓來的那個血族屍體就是個美女。”
這麼一番話下去,所有人都深信不疑。
“今天就先這樣吧,明天我再過來,還有,要小心他們在大聲喊冤時傳達資訊,進而集體自殺。”
“我明白了,”隊長鄭重說道,“可如果他們本來就是血族的細作,並且被下了血咒呢?”
尹蕾娜只是聳聳肩:“那我也沒辦法,死了就死了咯,人類的叛徒死不足惜。”
“哈哈,的確如此,今天感謝你為我們提供的幫助,卡斯蘭娜女士。”
“小問題,神裁者之間就要互相幫助不是嗎?”
一番告別後離開分部,準確來說是假裝離開,隨後又偷偷地翻牆來到了牢房的牆後,靜靜等待著,即使雨水將她淋溼也無所謂。
等了好一會兒,牢門開啟,應該是送餐,隨後進入了夜晚,算算時間會長應該恢復過來了。
不出意料之下,他握住冰冷刺骨的欄杆,整個人都幾乎要貼在欄杆上,大聲喊道:
】
“冤枉啊!我什麼都沒幹啊!小心我告你們釣魚執法!我是維亞城的合法公民,我有權為自己辯解!”
但始終沒一個人鳥他,最後請求就變成了謾罵:“你們這群天殺的混蛋,冤枉好人,不得好死!”
“行了,你也不是個好人,少往自己臉上貼金。”一個充當獄警的神裁者笑著喊道。
不過另一個獄警發現了些許端倪,“等等!你有沒有發現,他的話裡同時有‘自’還有‘殺’!”
“‘為自己辯解’……‘天殺’……他們要自殺!?快去看看!”
兩人相視一眼,從彼此的眼神中看出了震驚。
這群傢伙,難道真的是血族派來的敢死隊?!真是無孔不入!
可當他們走進牢房,這些人都還活著,於是鬆了口氣,卻沒發現一股澹澹的黃綠色氣體已經在牢房裡蔓延……
超凡者是厲害,但低階的超凡者還到不了體內自成迴圈的程度,在這方面,他們與普通人無異,只不過能多蹦躂會兒而已,但在這狹窄的牢房內,他們又能怎麼蹦躂呢?
時間來到第二天早晨,兩個獄警因為是睡在這裡的,所以能第一眼檢查犯人的情況,而這不看不要緊一看嚇一跳,只見包括會長在內的所有人都已經死亡,面目猙獰。
隨後,其他神裁者紛紛從家裡趕來,隨行法醫也給出了判定結果:“死者表現為紫紺、心力衰竭、呼吸困難,如果沒有任何的外部因素,據我所知,那極有可能是自我觸發血咒導致的。”
隊長檢查過後也說道:“死者身上沒有任何的傷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