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黨完蛋之後一大部分人會加入工黨和帝黨,只有極少數人可能會加入舊黨,恭喜你們,女士們,先生們,你們把你們曾經有可能成為你們最大的助力送給了你們的敵人,就是為了讓他們在揍你們的時候讓你們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
“工黨把目標放在了四年後,帝黨已經初具基礎開始發力,我們還在這裡內鬥,如果這都不是蠢,那什麼是蠢?”
房間裡鴉雀無聲,每個人都在思考,或者震驚於目前的局勢。
其實他們並非不清楚目前帝國的政治局勢,能夠坐在這裡參加會議的人都不是那種打不出三個屁來的小嘍囉,但是他們選擇的無視那些外在的威脅。
這並不是說他們很蠢,蠢到沒有人意識到這些東西,只是他們太過於驕傲,被眼前的勝利麻痺了他們的神經。
三十年首次的勝利讓他們揚眉吐氣,各個州的選戰大勝使舊黨中很多人認為新黨已經不足為據,那麼成立還不到兩年的工黨與帝黨就更不是他們的對手了。
即使工黨和帝黨已經具備了一些實力,可他們依然不是對手,他們缺少底蘊,人們不會相信他們。
但是現在,杜林打碎了他們自欺欺人的想法,把最現實的一面展現在他們的面前。
的確,就目前階段來說,工黨和帝黨都不是舊黨的對手,可這些人的目標不是中期大選,而是四年後。
四年時間,一千多天,足夠發生太多太多的事情來影響這個帝國,影響整個社會,影響每一個公民!
一千萬個家庭,最少兩千萬張選票,已經能夠把拿下最少三到五個州,北方的幾個州一旦被帝黨拿下之後,剩下的那些地方恐怕也分不到什麼東西了。
帝國一共就兩百多個城市鄉鎮,加起來只有十六個州,這就已經差不多被工黨和帝黨拿掉了一大半,剩下的……怎麼分?
不管怎麼分,都意味著一件事——新黨和舊黨在四年後全面落後於工黨和帝黨。
這只是一個很簡單的算術題,因為它就是這麼的簡單,一加一等於二的級別。
長時間的沉默讓會議大廳內的氣氛有些壓抑,主席臺上也在低聲的交流杜林所說的這些問題。
儘管很多人都認為面對目前倒黴的新黨乘勝追擊能夠獲取更多的勝利果實,可這不意味著就真的能把新黨趕盡殺絕。
在各地還有很多的新黨支持者,不管被人怎麼說,伍德蘭特州和安比盧奧州這兩個州就鐵定是新黨的票倉,杜林和霍姆斯都已經做到了州長的極限,他們對著兩個州的掌握非常的牢固。
十六減二等於十四,這次選戰中南方還有兩個州堅定的站在新黨這邊,如果沒有太大變化,他們也很難會改變陣營,這就意味著能夠被瓜分的只剩下十二個州。
北方五州必然會納入帝黨的版圖之內,工黨在拿下三五個州,舊黨怎麼辦?
他們甚至還不如新黨!
就算新黨再被剝奪一個州,舊黨也不能夠在選戰中確保自己百分之百能贏下去,有可能一開始就會落後並被踢出去。
這種現實的確很讓人難以接受,就在五分鐘之前,他們還在以歷史性的勝利者角度對待這個帝國和社會,可五分鐘之後,他們就像是被杜林咒詛了那樣,要去接受一個必然失敗的未來?
這怎麼可能……,雖然它真的很有可能發生。
接下來杜林繼續多次狠狠的用語言的刀子把這些舊黨權貴插的遍體鱗傷,更加詳實的資料分析讓很多人的臉上露出了驚慌的表情,聯想到帝黨的大肆活動和麾下工人俱樂部的泛濫,這些人終於繃不住了。
那麼問題就來了,如何解決?
“杜林先生,如果你只是想要告訴我們一個可怕的未來,那麼我們已經知道了,現在的問題是,我們有沒有什麼辦法避免這種事情的發生?”
杜林收起笑容,深吸了一口氣,自信的回答道,“當然有,我站在這裡,就是為了解決這個問題!”
此時此刻,彷彿整個世界的目光和燈光都集中在他的身上,他的自信和沉著讓人打心底產生一種難以言喻的敬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