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會議開始開始十來分鐘的時候,鮑沃斯把一名三十多歲的年輕人叫到了一邊的貴賓室裡。
其實不管是黨內還是黨外,只要是涉及到了政治的東西都會變得有些奇怪。
大多數公司企業即使設定有貴賓室這樣提供貴賓單獨休息的地方,也不會太多,兩間或者三間就是極限了,因為不可能有那麼多貴賓一同降臨。
但是在新黨委員會的大樓裡,貴賓室就有十五個,每個空間不到三十平方,裡面的擺設都非常的簡單,不過隔音效果做的非常好。
不只是新黨會這樣做,舊黨其實也有這樣的做法,而且他們的貴賓室比新黨這邊還要多,他們也有更多的秘密需要私下交流。
關上了房門,確保門鎖已經鎖好,鮑沃斯讓年輕人坐了下來,“我有些事情需要交代,我也希望你聽後不要太驚訝。”
這名年輕人叫做施諾德,新黨平民派中的代表人物之一。
他出身非常的普通,和大多數平民派那樣出生於一個普通的家庭,童年時期父母離異之後跟隨母親生活。
受到生活環境的影響,在上完高中後就離開了學校融入社會工作,以賺取一些微薄的薪水補貼家用。
在社會上闖蕩了兩年之後施諾德發現在正規的企業中,文化越高拿到的錢越多,特別是因為他上過高中並且畢業,從流水線上脫穎而出成為了工組組長,並且管理半個車間之後,這種想法更加凸顯。
在第二次即將被提拔為車間經理時,他選擇了回家重新學習,並以優異的成績獲取了南方斯特利市工程學院的邀請,成為了一名出色的大學生。
隨後他被新黨發展辦公室發現,然後以助學資金作為邀請,使他加入了新黨的陣營。
在完成了大學學業之後,施諾德開始了自己的從政生涯,最初時在帝國東南部一個沿海小城的市政廳內做普通職員。
得力於鮑沃斯等平民派領袖的看中,他的政治生涯非常的順暢,一路走來只用了十四年,就已經成為了一名市長。
這在過去,哪怕是現在的絕大多數人心中都是無法想象的成功。
除了來自於鮑沃斯等高層的矚目和關照之外,他本人的能力也非常的出色,或許是出自於社會的底層,他更加了解社會普通民眾需要的是什麼,這讓他在主政的城市人氣非常的高。
甚至有市民建議要為施諾德樹立一座銅像,來感激他這麼多年的付出,雖然最後並沒有樹立起來。
平民派已經把他視為未來鮑沃斯的接班人之一,很有可能更進一步,這也是鮑沃斯把他單獨找來的原因。
他自己沒有完成的事業,或許有可能在施諾德的身上出現突破,而且他也會成為自己在政治方面的繼承者,帶著自己的理想和抱負一起走向更加光明的未來。
“你知道,杜林前幾天遭遇刺殺又昏迷了……”,鮑沃斯說這些話的時候不管是臉上還是心裡,都是非常開心的,至於為什麼開心,那是另外一個問題。
施諾德點了點頭,這件事全世界的人都快知道了,他不可能不知道。
只是此時此刻,他的內心開始波瀾驟起,心跳也一點一點加快。
杜林昏迷之後他的助手申請從新黨內部派遣一名代理州長暫時代替杜林主持安比盧奧州的日常工作,大家當時都在議論誰更有希望能夠獲得這個好機會,從而跨越一個臺階。
儘管代理州長只是一種類似“臨時工”的短期工作,可是誰又能夠保證,杜林能夠儘快甦醒並且回覆過來,也許他需要更長的時間休養身心也說不定呢!
更何況,萬一……萬一杜林醒不過來怎麼辦?
無論是哪種情況作為代理州長的這個人選都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不僅能夠得到主持一個州的管理工作和經驗,還有機會長時間的做下去,這段時間看似平靜的新黨內部早就暗流湍急,到處都是串聯的人,想要拿到這關鍵的機會。
施諾德心中已經有了一絲明悟,他舔了一下嘴唇,“是的,我為杜林閣下的受傷感到難過,也為那些兇手而憤慨。”
鮑沃斯笑了幾聲,笑聲裡有些奇怪的味道,“我打算提名由你去暫代杜林主持安比盧奧州的日常工作,你知道,在我們這裡你是最出色的,所以我也願意把最好的機會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