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安比盧奧州的人都在圍觀杜林和商會之間的決鬥,從新黨推翻了封建統治到今天三十年以來,第一次有人一拳頭把商會打的踉蹌倒退,很多人都在好奇,杜林到底能夠走到哪一步。
圍觀的這麼多人中,大多數人都站在杜林的立場上,然後等著看他如何輸掉這一局。
這並不是什麼悲觀主義,只是大多數人們都有這樣的認知,就算是這個帝國的統治者都未必有能力把商會打趴下,杜林不過是一個州長,又憑什麼作出別人做不到的事情?
就因為他是農夫出身,所以他就註定要創造很多奇蹟?
農夫出身這個詞經過杜林多次宣傳終於成為了一種帶著調侃意味和解釋幸運的熱詞,當然也由此可見杜林在社會中的影響力正在急劇的擴張,不是每個人說的某句話都能夠成為整個帝國調侃的物件。
有人運氣不錯考上了帝國的名牌大學,面對親戚鄰居的恭維,年輕人會很俏皮的說一句——我是農夫出身。
有人買了一支股票,股票暴漲讓他發了一筆橫財,人們就會羨慕嫉妒恨的說——你一定是農夫出身。
就算有人撿到了錢,也會一邊把錢裝進口袋裡,一邊懷疑——難道我也有農夫的血統?
這並非是惡意的調侃,只是一種時尚,與之一起到來的,還有對農夫的正視。
人們不會再以一個人身為農夫就看不起他,在杜林多年的努力下,已經稍稍扭轉了社會中農夫等於底層的刻板印象,再也不會有人用“農夫”這個實際上很神聖的詞彙,當做一個貶低別人的詞彙施加在他人的身上。
社會中也的確湧現出了一批農夫出身的社會精英,隨著帝國國力蒸蒸日上,上學雖然還是一個負擔,但已經不像以前那樣,把上學和破產聯絡在一起。
越來越多接受過高等教育的農夫家庭的孩子開始走上社會,融入社會,並且發揮自己的作用,為消除階級敵視作出了重要的貢獻。
儘管,這樣的階級敵視問題還存在,但至少這是一個好轉,不是嗎?
就在人們都好奇農夫出身的杜林是否能夠在這場和商會的掰手腕比賽中戰勝那個不可一世的對手時,帝國央行突然發現了一個小問題。
這個問題來自安比盧奧州州府的帝國央行營業大廳,並且以極快的速度讓帝國央行高層坐在了一起,加開了一場緊急會議。
事情,是這樣的……。
在皮具廠的企業主補繳了稅金並且繳納了一筆微不足道的罰款之後,奧維斯托的央行經理就接待了兩名警員,讓他驚恐的是這兩名警員的行為和他們的要求,居然和之前發生在總商會大廳內發生的一模一樣。
同樣是兩名警員,同樣是以調查證據為藉口希望能夠借閱一部分資料,並希望帝國央行能夠給予一定的支援,同樣是在被拒絕後,兩名警員就像是來走過場一樣回去了。
發生在格雷身上的事情早就傳開,作為第一個從商會這邊跳到州政府那邊,幫助州政府如同一條惡狗一樣追著商會撕咬的格雷,他身上發生的事情早就不是秘密。
很多人都想知道到底是什麼力量支撐著這位總商會的經理,已經算是商會的中高層突然變節。
自然,警員的到訪也成為了人們一時的談資,不少人還以此為笑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