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一個帶著圓頂氈帽,穿著深色風衣體態偏胖的傢伙笑眯眯的走了過來,握住了他的手,“我的孩子們還沒有把這兩個傢伙的長相記住,勞煩您再稍微等一會!”,說著這傢伙用力的搖了搖他的手。
他剛想要掙脫,就感覺到掌心有些東西硌的他不是很舒服。他知道那是什麼,他天天和這些東西打交道,怎麼可能不知道?
是錢,一卷錢,最少也有一兩百塊。他的表情頓時緩和下來,除了手心的那些錢之外他還從這個胖子的眼睛裡看見了威脅的目光。他僵了兩三秒,臉上頓時露出了笑容,“好吧,沒辦法,誰讓我們是朋友呢!”,他也用力的搖了搖手腕,那胖子鬆開手的瞬間,他就將手裡的錢裝進了口袋裡。
“沒錯,我們是朋友!”,胖子摟著他的肩膀,大聲的笑著。
一個個年輕人從桌子前走過,然後待上十幾秒,將這兩個人的特徵牢牢的刻在腦子裡,然後讓開位置。
整個過程持續了差不多有半個多小時,當所有年輕人都離開之後,胖子一巴掌拍在銀行工作人員的胸口,若有所指的說道:“今天的咖啡不錯,改天我們再聯絡!”,說著擺了擺手,整理了一下衣領也離開了咖啡廳。
銀行的工作人員嘆了一口氣,他收回了桌子上的兩張照片,快速的回到銀行裡,並且找出了臨時簽字授權的檔案,將兩個人的相片重新貼了回去。
希望不會為他惹麻煩吧!
希望……。
數十個年輕人很快就分散到整個城市的各個角落裡,他們將索羅和歐內斯的特徵轉告給他們的朋友、街友和一些販賣情報的人,然後盯著那些高檔的場所。杜林透過電話告訴他們,對方一定在這裡,而且一定會出入高檔的場所,務必要找到他們,然後盯住他們。
另外一邊,聊了四十來分鐘,歐內斯付出了兩百塊之後他很禮貌的送那名學生離開,這筆錢花的很值得,至少他是這麼認為的。州長的長子理查德有一個愛好,和很多年輕人一樣的愛好,他喜歡鬼混。那些娛樂場所瘋狂的吸引著這位家庭非同一般的少爺,而且越是低俗的地方,他越喜歡去。
按照那位同學的供述,晚上理查德可能會在一家叫做“小野貓”的酒吧裡,他常去那個地方,是那裡的熟客。而且他還會帶一些人去,據說他們在那裡會變得很瘋狂。
這是一個好訊息,歐內斯透過家族的關係聯絡上了這邊販賣鬼臉菇的人,花了兩百塊買了十份裝在口袋裡,然後叫了一輛計程車,說出小野貓俱樂部的名字,在司機奇怪的眼神和古怪的氣氛下堅持了二十分鐘,丟了一張十塊錢的鈔票也沒有要回找零,直接離開了計程車。
他站在離“光明”有些距離的偏僻街道上,望著有不少燈管已經破損的霓虹燈抽搐一樣的閃爍,心裡有些打鼓,這裡給人的感覺並不好。
常年不見陽光的潮溼地面以及空氣中那股子腐朽帶著隱隱惡臭的味道,耳邊傳來不知從何處發出的呻吟讓他起了雞皮疙瘩,他抖了抖風衣,低著頭敲響了這家酒吧的鐵門。
是的,有一個鐵門,不是那種完全開放式的酒吧。
小視窗hu的一下開啟,露出了一聲有些陰森的眼睛,“我不認識你。”,歐內斯拿出了一張十塊錢放在小視窗前晃了晃,那人繼續說道:“我不認識你!”
歐內斯有些羞惱,他直接拿出了五十元面額的鈔票,裡面那人的眼神才變得緩和。他將五十塊的鈔票抽了回去,關上了小視窗,過了片刻鐵門duang的一聲開啟了。
歐內斯遲疑了一下,但使命和責任迫使他挺起胸口鼓起勇氣走了進去,就在他走進鐵門之後不到五步,一個渾身肌肉疙瘩和紋身的傢伙笑著在他屁股上拍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