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坐下之後,格拉夫再次詳悉的把自己遇到的麻煩說了一遍,都佛笑著點了一根菸,“都是一點小事情,晚上就能知道結果。”,說完他看向了杜林,這句話其實是對杜林說的。
格拉夫的這個事情對於現在的他們來說微不足道,甚至可以說一通電話就能夠解決,都佛好奇為什麼杜林會親自來一趟。他知道奧迪斯市那邊有多忙,雖然現在暫時離不開奧爾奧多,可不意味著他不關注那邊的情況。
隨著這幾年和杜林廝混在一起,他的地位、眼界都得到了提升,可以說他已經不是幾年前的那個小混混了,他已經是一個“大亨”了。這些年分紅的錢就有好幾百萬,比起奧爾奧多很多所謂的有錢人還要有錢的多。
杜林抬起手按在了格拉夫的肩膀上,都佛笑著點了點頭,他明白了杜林的意思。
格拉夫雖然離開了他們這個圈子可不意味著杜林就把他忘記了,把他當做了普通人,杜林依舊把格拉夫當做是自己的好兄弟。這一點也是都佛最欣賞杜林的地方,他對外面的人不管如何的兇殘狠毒,但是對自己人從來都不給任何人找到挑刺的機會。那些死在杜林早起崛起中的兄弟,杜林每個月都會給他們的家庭打去五百塊,這比他曾經許諾的要多得多。[非吝嗇,不解釋]
人要有誠信,才能夠站穩腳跟,這也是為什麼大家願意為杜林做事的原因。他從來都不會把自己放在首要的位置,那個位置上永遠都只有一個整體。
“你打算怎麼做?”,都佛問了一句。
杜林來的路上就有了自己的想法,就像都佛說的,這都是小事情,“召集點人手,然後找到格拉夫的弟弟,不然還能怎麼做?談判?”,他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都佛與薇薇安都緊跟著笑了。
談判?
一個市長和一群給人下套的社會底層並且還不入流的小混混談判?那真的是太抬舉對方的身份了,對於這種傢伙簡單粗暴就能搞定,沒有必要那麼麻煩。
半個小時之後,奧爾奧多同鄉會的會長皮特帶著十來個好手趕到了總督府,皮特是從特耐爾提拔起來的分會長一中的佼佼者。他的哥哥曾經為了杜林而死,加上他本人擁有足夠出色的執行能力和理解能力,杜林給他一點點小小的有待,提升為奧爾奧多同鄉會的會長。
“boss!”,皮特對杜林還是非常的尊敬的,畢竟杜林改變了他家庭的命運,現在他的家人雖然依舊住在老街上,可房子已經推倒重建,並且享受到了上流社會所說的那種“有品質”的生活。接著他和都佛打了一個招呼,最後才望向了格拉夫,他不認識這個傢伙,卻非常友好的伸出手。
“你坐!”,杜林壓了壓手,“有件事需要你去做,去十三號大街二十二號,那是一個賭場,把裡面的人抓起來送到碼頭我們的倉庫去,晚一點我們再過去。對方手裡很有可能有武器,你們帶槍去,記得要穿防彈衣,如果反抗比較激烈……”,杜林笑了笑,“留下一兩個能說話的就行。”
剛坐下的皮特立刻就站了起來,“boss,我現在就去,還有什麼需要吩咐的嗎?”
杜林笑著搖了搖頭,他也站了起來,掏出煙盒取出一根菸丟了過去,從都佛舉起的手掌中拿起一個打火機,在皮特身體都開始顫抖的時候,將打火機湊到了他的嘴邊。
叮的一聲,純銅的打火機蓋子翻開傳出了清脆的震動聲,這是一種朗聲打火機,從今年開始流行起來,不少上流社會的名流人士都非常鐘意這款會“唱歌”的打火機。
皮特很快反應過來,他手忙腳亂的將香菸叼在嘴上,雙手遮住打火機不讓風將火吹滅,小心的點著了香菸,深吸了一口。他從來沒有想到過香菸居然會有如此“美味”的一天,那醇厚的芬芳讓他懷疑自己以前抽的都是假的。可他偷偷瞟了一眼菸屁股上的商標,和自己平時抽的是一個牌子的啊。
杜林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的哥哥是了不起的人,我也希望你能夠成為一個了不起的人!”,他捏了捏皮特的胳膊,“好好做,組長絕對不是終點!”
“去吧!”
看著皮特連走帶跳的步伐,杜林聳了聳肩,“我永遠記得他哥哥為我戰死的那一天,這是我欠他們的。”
皮特離開了總督府的大門,感覺天空也藍了,雲朵也白了,就連路邊磚縫中不屈的小草也綠了,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讓他感覺到世界如此的美好。
組長可能在同鄉會中只是一個略高的級別,但是人人都知道到了組長這個位置之後,身份和地位就會截然不同。或許在日常的生活中看不出什麼,但絕對不只是一個稱呼那麼的簡單。
通俗一點來說如果把同鄉會看做一個企業,所有會員都是基礎的員工,那麼組長就是中層管理。在總裁賦予他的職權範圍內,他可以制定自己的計劃,具有更多的自由,享受到更好的福利和待遇,當然也要承擔更多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