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杜林從供貨商那裡拿來了果酒,只給了十分之一的訂金。
這些酒吧也沒有給全款,而是按照杜林委託格拉夫帶去的規矩,最少支付了三成的訂金。
他不擔心有誰敢賴賬,除非他們以後不想要銷售這些與眾不同的高度果酒。如果他們賴賬了,杜林也有辦法連本帶利的將這些錢拿回來。
資本從來都不是光明正大的,不僅有醜陋的剝削和壓迫,還有血腥的競爭和鎮壓。競爭可以是文明的,也可以是野蠻的。
女孩嘴唇有些顫抖的將今天一天的收入數字說出來的時候,格拉夫捂著胸口,都佛手中剛點著的煙都掉了下去。
去掉個位和十位數的零頭,一萬九千六。對於這個數字,杜林還是很滿意的,雖然差了四百塊就能突破兩萬大關,可這已經是非常驚人的銷售業績了,而且這還是百分之三十的訂金。一旦這批貨銷售完畢之後,一共能夠拿回來差不多六萬六千元!
這一步邁出去,未來可期!
格拉夫一邊捂著胸口,一邊問道:“杜林,是不是……是不是說我能拿到好幾千塊?”
杜林瞥了他一眼,望向了都佛,“解釋給這個蠢貨聽,然後告訴他能夠拿多少。”,這筆錢當然不能夠算作是純利潤,除去本錢和各種必要的開支以及預備金,純利潤大概在一萬五千元左右。格拉夫拿百分之四十,也就是六千元,剩下的則都是杜林自己的。
但是杜林不打算按照現在的方式分配,倒不是說他見利忘義,覺得格拉夫拿那麼多心裡不舒服,也不是想要貪圖格拉夫手裡的錢。一個企業,一個公司,小到一個社團想要茁壯健康的成長,發展,利益就絕對不能夠集中在某一兩個人的手中,必須要把這部分利益放開,讓出去。
有一句話他覺得很對,在夢境中大佬曾經和某民生品牌企業的老總交流過,那位老總說的一句話讓杜林銘記於心。
財聚人散,財散人聚。
道理很簡單,以杜林的理解就是你想要獲得更多,就必然會傷害到那些不具備抵抗風險的個人,從而被迫離開。做企業,做社團,做什麼都好,都需要人,以及來自人的幫助。
無人不成事。
不是說沒有人做不成的事情,而是說沒有人就做不成事,所以才有了財散人聚。
這也是杜林想要做的。
從格拉夫那邊拿出一些分紅權利,自己這邊也拿出一部分分紅權利,然後把這部分錢散出去,無論是收買人心,還是打通關節,都遠遠比杜林攥在自己手裡更有意義。
這個社會就像是一張巨大的網,行走在網上的你我,如果不能成為獵手,那麼只能成為獵物。被人吞食不是杜林的願望,所以他要結網,主動結網,結一張鋪天蓋地的大網!
將所有的錢都裝在一個鐵箱子裡之後,杜林把鑰匙塞進了口袋裡。他順手拿出了一卷現金,都是兩塊面額的小額現金。隨手點了二十張,讓都佛給女孩們分掉,然後拍了拍還沒有回魂的格拉夫,一偏頭,兩人一起走到了另外一間房間裡。
杜林隨手將門關上了,房間裡還沒有來得及裝修,只有幾張破破爛爛的椅子,落滿了灰塵。他走到了窗戶邊上,掏出了一根菸遞給一臉幸福笑容的格拉夫,轉身雙手壓在了窗臺上,望著馬路上不多的汽車和行人。似乎是覺察到杜林有事要說,格拉夫也了過來,他背對著街道,半坐在窗臺上。
“你看看周圍。”,杜林抬手指了指周圍的建築物,格拉夫翻著白眼轉過身,隨著杜林所指向的方向望了過去。雖然只能看見街道兩邊的建築和街道上的人,可已經初顯繁華。杜林收回了胳膊,吸了一口煙,一邊搖著頭,一邊嘆著氣,“這就是鄉下!”
在兩個月前,杜林還沒有這麼想過,在他的認知中,這裡就是大城市,是繁華的地方。可現在仔細看看,這裡就是鄉下,鄉下到不能再鄉下的地方。冷清的街道,低矮的建築物,慢悠悠的生活節奏特別的適於養老,但絕對不適合奮鬥!
“你知道大城市嗎?真正的大城市,首府,首都之類的。”
格拉夫想了想,“我知道,但是沒去過。”
杜林扭著頭很認真的看著他,“想去嗎?去大城市看一看,去看看那裡的景色,看看那裡的街道和這裡的街道有什麼不同。我聽說在首都有一棟三十八層的鋼鐵大樓,如果站在那棟樓的樓頂,會不會看見和平日不一樣的景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