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沉默良久後,他方才開口言道:“家族最近發現了個不錯的劍道苗子,志英嫌麻煩不願收徒,除她之外,家族內就屬你劍道還算可以了,你便先教一教他吧,到時候是否要收徒,全看你自己決定。”
卻是半點都沒有去問周心緣這些年在外遊歷的經歷與收穫。
而聽了他這番話的周心緣,內心在有些慶幸的同時,也是有著些許疑惑。
以他的智慧,當然明白,如果只是為了教人練劍,周純根本沒有必要非把他喚回來教,這樣做定然是另有深意。
可是他一時間也根本難以領悟得了其中深意,只能壓下心中疑惑,輕輕一點頭道:“孩兒明白了,此事便教給孩兒吧!”
“既然你答應了,那就自己去找遠心要人吧!”
周純擺了擺手,當真是什麼也沒多說。
於是周心緣也只能帶著滿腔疑惑退下了。
這樣九年時間又是匆匆而過。
這日,修煉完《金身食氣法》的周純,神識一掃下便發現兒子周心緣已然回到了自己洞府裡面。
他見此便從閉關室內走了出來。
“吾兒今日來此,所為何事?”
客廳內,周純端著周心緣敬上的茶水喝了一口後,淡淡問起了其來意。
父子二人如今可以說是已經分家,周心緣若無事情的話,不會來他的洞府打擾。
至於具體是什麼事情,其實他在看見周心緣後,也大概猜到了,只是故作不知罷了。
此時一見他開口詢問,周心緣也是站起身來朝他鞠躬深施了一禮道:“孩兒不孝,以前太過頑劣,讓父親為孩兒操心了!”
“為何如此說?”
周純放下手中茶水,定定望著他問道。
周心緣聞言,卻是深吸一口氣的抬起頭來望著他說道:“孩兒終於明白了父親您讓孩兒教劍兒練劍的用意,終於知道您為何一直都說孩兒沒有劍道天賦了!!”
“哦,那你說說看,我是什麼用意!”
周純眼中精光一閃,語氣卻是非常平靜。
而周心緣也沒有在意他的語氣,只是沉聲答道:“孩兒此前外出尋人鬥劍,連輸數十場,輸得孩兒是信心全無,卻又不甘心失敗,不願服輸!”
“那時孩兒仍舊只想著怎樣苦練劍法,希望有朝一日能夠頓悟開竅,再憑手中劍去找回丟失的顏面!”
說到這裡,周心緣也是微微一頓,隨即面色感慨的輕輕一嘆道:“但是這幾年教導劍兒學習劍法,親眼看著他劍道上面突飛猛進,短短數年時間的收穫,便抵得上孩兒當時數十年時間取得的成果,方才知道何為真正的劍道天賦!”
“那些擊敗過孩兒的金丹劍修,他們沒有孩兒一般優渥的修煉條件,但是能夠結成金丹,憑手中劍揚名,足以說明他們都是在劍道上面非常有天賦的人!”
“他們現在能夠擊敗孩兒,再過一些年,進步只會比孩兒更大!”
“可笑孩兒以前卻看不清楚這點,妄圖拿自己的愛好去挑戰別人天賦和職業,這又怎能不輸得那麼難看!”
話語說完,他臉上也是佈滿了苦澀。
而周純聽了他這番發自內心的話語後,卻是不禁露出了笑容。
只見周純面帶笑容的輕輕一點頭道:“現在才意識到這點,雖然有些略晚,但好在還不是太晚。”
說完又望著他問道:“那你今後的路該怎麼走,自己有想好嗎?”
周心緣聞言,馬上就點了點頭道:“孩兒想明白了,御劍之術孩兒以後不會完全放棄,但是也不會再將主要精力放在上面了,未來孩兒會專心修行,勤練其它神通秘法,先踏入金丹後期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