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見此人與那些殺手一樣,渾身都包裹於白色長袍當中,只在面罩上面開著兩個小孔,露出裡面一雙明亮的眼睛。
他雙眼在周純身上一掃,便聲音低沉的開口言道:“閣下可是來自靖國的純鈞真人?不知道本門哪裡得罪了道友,竟讓道友不遠萬里前來攻打本門據點!”
周純聞言,當即一聲冷哼道:“哼,你既然認出了周某的來歷,便應該知道周某為何會找上門來!”
這話頓時讓得對方也立即沉默了下去。
事實上,在認出周純的身份後,他就知道麻煩大了。
當年冰獄門暗殺周純不成,反而導致本門一位非常優秀的金牌殺手失蹤,此事可以說是近幾百年來,冰獄門殺手們最為吃癟的一次了。
後面紫陽真人親自過來聯絡對付周純,更是讓冰獄門的兩位元嬰期修士暗暗吃驚於周純實力之強大,從此對他的情報就更加關注了。
如今冰獄門的情報雖然還未來得及更新,不知道負山君渡劫成功的訊息。
但是光從他們已經掌握的情報訊息來看,周純就不是一個好惹的存在了。
這樣的存在如今打上門來,要為當年遭受暗殺一事討個說法,對於冰獄門而言,也是一場非常嚴重的危機了。
如果處理不好,就算冰獄門的山門可以確保無恙,眼下這處據點卻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繼續存在下去了。
此時沉默了好一會兒後,那位冰獄門元嬰期真人才緩緩開口說道:“當年針對純鈞道友的暗殺,確實是本門有錯在先,只是當年暗殺純鈞道友的本門弟子早已被道友你所殺,本門這些年來也未因為此事而再騷擾純鈞道友,純鈞道友你又何必得寸進尺呢!”
“什麼叫得寸進尺?你們冰獄門的人當年差點殺了周某,如此深仇大恨,豈能因為兇手已經伏法便輕易放下!”
周純眼神銳利的直視著對方,語氣冷厲的寒聲說道:“若是按照閣下這種說法,今日周某也嘗試一下是否能夠將你斬殺,若不成便就此離去,閣下是否也能夠胸懷大度的一點都不再計較!”
聽得他這話,那位冰獄門元嬰期真人當即搖頭說道:“純鈞道友神通廣大,老夫自然不是道友的對手,只是道友要想斬殺老夫的話,只怕也沒有一點可能!”
說到這裡,他也是目光平靜的望著周純繼續說道:“不過冤家宜解不宜結,純鈞道友這樣的強者,我們冰獄門確實不想將仇恨結得太死,若是純鈞道友願意寬宏大量不再計較以往之事,本門定當不勝感激,必有厚報!”
周純聽到這裡,也是神色一動,隨即便是深深望著冰獄門元嬰期真人說道:“那就得看你們的誠意了!”
其實他在知道冰獄門的山門很難尋找到後,也就斷了要將這個殺手宗門一鍋端的想法。
畢竟打蛇不死,就會遭到反噬。
如果不能將這個殺手宗門一鍋端,以後不管是他還是周家,都會遭到其瘋狂報復。
但是如果因為這點就徹底放棄了尋仇想法,又與他自身性格不合。
所以從冰獄門身上獲取一些賠償來彌補自己受傷的心靈,就成了他現在唯一能做的事情了。
不然他哪會等到這個冰獄門元嬰期真人出現,直接就全力出手將下方據點打破了!
而見到他語氣上面鬆了口,那位冰獄門元嬰期真人也是心中鬆了口氣。
很快便看著他說道:“那以純鈞道友之意,什麼樣的誠意才能讓你滿意呢?”
“一件靈寶,或者一顆【化嬰丹】,或者是五階妖丹,總之得是對周某有用的東西!”
周純雙眼一眯,張口就來的開始了獅子大開口。
聽得他這番話語,那位冰獄門元嬰期真人藏於面罩後方的臉龐頓時一陣抽搐,一臉氣惱的望著他氣呼呼說道:“純鈞道友莫要說笑了,這些東西本門自己都十分稀缺,怎麼可能有多餘的拿出來送予外人!”
說到此處,也是非常不滿的看著他重重說道:“道友還是實際一點吧!”
“那就換個實際點的要求吧,周某修煉一門秘法需要用到大量四階【冰月蟾】精血,但是飛雪宮又不肯交易活的【冰月蟾】給周某,方便周某長期取用精血。”
周純說到這裡,也是深深望著那位冰獄門元嬰期真人說道:“倘若你們冰獄門能夠為周某提供至少兩隻活的【冰月蟾】,周某便不再計較以往的恩怨,從此便各不相欠!”
而在聽完他這番話語後,那位冰獄門元嬰期真人也是不禁皺緊了眉頭。
只見其口中喃喃自語道:“【冰月蟾】乃是飛雪宮的命根子,費白雲將它們看得比自己兒孫都重要,想要從他眼皮底下帶走活的【冰月蟾】,這可不是什麼容易之事,更是會徹底得罪飛雪宮!”
“這就不關周某的事情了,總之條件周某已經開了,要是你們冰獄門連這點誠意都沒有的話,那麼周某也只能等日後修為實力更強之後,再來尋閣下試招了!”
周純眼皮一搭,語氣滿含深意的如此說道。
他這番話語中的威脅之意,那位冰獄門元嬰期真人怎會聽不出來。
憑他周純的實力與天賦,如果日後修為真的再進一步,或許就真有留下元嬰初期修士的底牌實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