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長在海底又潛伏了六天,終於等到了這艘船停下來,應該是到了駐泊地或者港口,這個可以透過時間判定。
等待了足足七天,這艘船終於再次開始移動,站長不再猶豫,施展飛雷神之術傳送過去。
傳送的微弱暈眩過去,還沒有來得及觀察周圍的環境,一股刺鼻的味道就直衝入鼻子,好懸沒有把他給燻死。
睜開眼睛努力觀察,卻發現海水格外渾濁,而且懸浮著各種亂七八糟的東西,尤其是亂七八糟的魚,站長不僅懷疑自己中了陷阱,被人把飛雷神印記放到汙水池中了。
站長趕緊做好戰鬥準備,然後忙不迭的浮上水面,也沒敢呼吸,就四面觀察,卻驚奇的發現自己身處於一個海港之中。
半包圍的海灣出口處有兩個類似燈塔的建築,帶有站長標記的帆船正在向那個方向駛去。
出口的另一面是一片密密麻麻的建築,岸邊停留著至少一百多艘形象各異的帆船,更加醒目的是港口不遠處有座小小的山丘,上面有一座石頭的堡壘。
我穿越了?
站長倒吸一口……這一口氣不怎麼涼,卻是海腥味沒有腥臭味重的惡臭,燻的他一陣噁心,差點壓制不住嘔吐的感覺。….
不管怎樣,潛入人群中去打聽一下訊息吧,尤其是那個城堡,如果裡面有人居住的話,應該是權貴之類的,能夠從腦子裡榨取不少情報吧。
忍耐住噁心,站長向著海灣的岸邊靠近,結果半路上遇到了兩具漂浮的屍體,愈發的讓他的心裡煩躁起來。
上岸之後,一路走過去,滿地都是魚的內臟、鱗片,混合著各種人類和動物的糞便,蒸發到空氣中形成難以言喻的古怪味道,但卻壓制不住那揮之不去的血腥氣。
這個港口是個兇險的是非地啊,站長感慨的想到,卻已經選中了一個目標,這是一個肥頭大耳大腹便便的胖子,身邊圍繞著一群壯碩的保鏢或打手,看起來是個非常富有的大商人。
商人好啊,資訊獲取量往往比坐地虎更多,在權貴腦子裡蒐集深度資訊之前,先從他們這裡獲取基本資訊,更有利於情報的分析。
……
傍晚時分,站長換了一身乾爽寬鬆的衣服,坐在城堡的尖塔陰影中,靜靜的品味一份安寧。
在這過去的半天內,站長從那個商人開始,到這座城堡的主人為止,蒐羅了六個人的腦袋,榨取到了一點點資訊。
這些人的腦子裡幾乎是空空如也,裝著的都是些亂七八糟的人際關係、物品價格、權力鬥爭之類的玩意,偏偏對這世界一無所知。
包括那個大商人也是一樣,他認識很多的人,很多的道路,卻沒有方向的概念,只知道到了哪個地標後轉向哪裡,這種資訊就是些參考資訊,根本不能用來規劃世界地圖。
幸運的是他們的腦子裡都有一個關鍵的資訊:通天塔下是登天路。
通天塔,應該就是同步軌道的天梯吧,站長看
向了那個在昏黃的黃昏中依然清晰可見的,直插天空沒入雲中的塔。
接下來就要向那裡前進,一千多公里的距離倒是不太遠,可是從這裡開始就與大海上不同,不時的就有偵查的無人飛行器掠過。
這些被土著人稱之為神鳥的飛行器幾乎每天不間斷的巡邏在天上,似乎就是在對人類的活動進行監視。
這就非常討厭了,不能飛行就只能依靠雙腳奔跑了,一千多公里跑過去是非常花時間的。
當夕陽消失在海面下,站長給自己裹上一層防輻射的罩衣,向著那個在夜空中無比璀璨的高塔前進。
……
巍峨的聖殿敲響了銅鐘,洪亮的鐘聲遠遠的傳開,無數的人就知道他們所敬愛的教皇陛下,在纏綿病床半年後終於歸於神的國度了。
無論是俯身拜倒,嗚咽哭泣的信徒,還是竊喜於有機會登上教皇之位的教會高層,他們都不知道,教皇的死亡是因為某個忍者殘酷的大腦探查術,在極度的恐懼與痛苦中全身抽搐,汙穢橫流的離開了人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