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人數相當,但站在海邊和水之國忍軍對峙,所有砂隱忍者都感到了絕望。
連續兩天踩水,他們中的大部分人已經是查克拉枯竭,身體也疲憊到了極點,滿心想的都是趕緊搶佔一個村子,好好的吃一頓睡一覺。
沙忍們不想在自己最虛弱的時候,沒有任何補給,背對大海和水之國的忍者戰鬥,這絕對不是戰鬥,這是純粹找死。
滿心絕望卻又不甘心的伏酒硬著頭皮上前詢問,才知道是茶之國大名釋出的任務(其實沒有)。
竟然花了那麼多的錢請這麼多的忍者,那些錢……本來都應該是我們的錢啊。
妒火熊熊燃燒,但伏酒上忍知道不能戰,對方精神抖擻佔據主場優勢,自己的部下疲憊不堪補給斷絕,一旦開戰必然是全滅的下場。
但是也絕對不能就這麼撤退,真的就什麼都不做灰溜溜的回去了,伏酒上忍必須自殺才能謝罪,不然一定會連累到自己的家人。
伏酒上忍的腦子瘋狂轉動,竟然給他想出來一個不是辦法的主意,他深吸一口氣,然後扯著嗓子喊起來:「水之國的,你們太欺負人了,有種我們單挑!」
沙忍整體上是很疲憊的,但人與人是不同的,下忍們累的四肢亂顫,根本不可能回頭走回去,中忍們就好多了尚有拼命的體力,但上忍們卻只是精神有點困而已,完全不算累。
總之,只要是上忍之間的戰鬥,沙忍這邊還是有的打,打贏了就能談條件,打輸了伏酒上忍也解脫了。
….
而且就算是砂隱村打輸了,伏酒也有可能會打贏,就算是他一個人贏了那也算是有功,回去後的責罰是免不了的,但總不會死了。
如果是伏酒在單挑中輸了的話,也無所謂,反正他不打算活著輸掉決鬥。
不過水之國有可能拒絕單挑,而且是非常可能,因為大家是忍者不是武士,榮譽感的來源是殺人,不是什麼道德。
那樣伏酒也沒有辦法,只能站在這個位置上拼命,死了就一了百了。
「哈哈哈,竟然被大統領猜到了,我輝夜正服了。」一個穿著白色對襟寬衣的忍者走了出來,他的嗓門極大,說的聲音在海風中竟然能夠被幾千人聽的清楚。
「我以水之國忍軍第三大隊,隊長的名義,接受你的挑戰請求。」輝夜正回過頭來繼續說道:「願賭服輸,我就不參與這次的決鬥了,你們出來吧。」
一個穿著和隊長風格相同的少年領頭站了出來,嘴裡嘀嘀咕咕的說著:「隊長就是傻,咱們輝夜家的人怎麼能和大統領比腦子,還打賭呢,這不是自找苦吃嗎?」
隨後他又笑道:「不過這樣好,不然我也沒有辦法出這個風頭。」
另一個少年忍者穿著闆闆正正的忍軍制服,大大方方的跟著出來,他疑惑的看著身後,小聲的詢問隊友:「這背後的八個人是誰,為什麼我一個也沒有見過?」
輝夜忍者轉頭看看,也都不認識,但他們都注意到了輝夜的注視,紛紛還以微笑,立刻就覺得沒有問題了,回過頭來說道:「大概是大
統領從普通人家庭裡蒐羅的天才,誰知道呢,你管他們幹嘛?」
少年深吸一口氣說道:「他們可是我們的競爭對手啊,而且看起來很厲害的樣子,不是弱者。」
輝夜少年笑了起來,灑脫的說道:「強者好啊,有了強者的磨礪,我才有可能追上君麻呂兄長。」
少年無語的看著好友,好不容易擠出來一句話:「……君麻呂前輩是人能比得了的?聽到說木葉村有個宇智波家的,居然能打贏前輩,……我總覺得這些怪物都不是人了,沒想到你居然還惦記著追上。」
輝夜少年得意的說道:「大統領跟我說過,人是一定要有理想的,不然跟鹹魚有什麼區別。」
他嚴肅的說道:「我也希望有一天人家見到我都稱呼琢磨,而不是輝夜琢磨,就像君麻呂堂兄那樣,不需要姓氏的裝飾。」
「了不起的夢想,我覺得真好,如果有一天……」少年忍者低聲的說道,「所有人也能直接稱呼我時,不再想到木葉村的忍者啊。」
輝夜琢磨噗呲笑了出來,實在是沒法不笑,自己的朋友出身平民,起名字的時候還是花了錢的,偏偏起名的讀書人也是個普通人,給起了個名字叫做日向,三田日向。
他進入霧隱村忍者學校的時候,因為這個名字不知道受了多少欺負,十二歲被大統領招募到特訓班時,也免不了被嘲笑的命運。
….
直到在一輪又一輪的淘汰中,三田日向堅持下來了,日漸傑出這才好轉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