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寧眼睛一亮,探出個腦袋,欣喜道:「本公主笑納了,你快說吧!」
「南國有佳人,容華若桃李。」
「朝遊江北岸,夕宿瀟湘沚。」
「時俗薄朱顏,誰為發皓齒?」
「俯仰歲將暮,榮耀難久恃。」
沈雲帆唸完之後,周遭眾人的表情都有些古怪。
「這……詩的確不錯,但這詩裡有幾分淒涼,恐怕不適合性格活潑的小公主吧?」
「是啊,這詩最後兩句說的是美貌無人欣賞,這種句子作給小公主,未免太不合意境。」
許巖聞言大喜,笑道:「沈兄,當初冊封世子時,你說我作的詩狗屁不通,不合小公主的性格。現在看來,你的也是狗屁不通啊!」
沈雲帆瞥了他一眼不作理會,只是抬頭問道:「小公主,喜歡不?」
「喜歡!」魏寧倒是捧場。她又不懂什麼詩詞歌賦,她就是覺得沈雲帆畫畫那麼好看,那他作出來的詩也不會差!
沈雲帆樂了,盯著許巖說:「許兄,你看看小公主自己都喜歡,你急什麼?」
說完,他又補了一句:「公主不急太監急。」
「我忍你很久了!」許巖震怒,氣勢洶洶上前去。
楊主簿跟幾個監生趕忙攔住他,勸道:「許世子千萬淡定,這裡圍觀的人太多了!」
這麼多人,唯有魏青低著頭一言不發。
她小聲唸了沈雲帆的詩幾遍,這才紅了臉。她知道,沈雲帆剛剛的詩分明是寫給她的。
她這個皇帝,女扮男裝二十年,不正是詩中所寫的,美貌無人欣賞嗎?
「這個登徒子,哼。」
不管怎麼說,今天沈雲帆算是出盡了風頭。在公主面前,楊主簿可不敢耍賴,只能黑著臉認栽道:「行,那我就打掃七天茅廁!」
這下子沈雲帆成了風雲人物,國子監中不乏一些真正想求學的才子,便紛紛圍上來求教。
許巖生著悶氣半晌,忽然想起老爹交給自己的殺招,頓時眼睛一亮。
這一招對沈雲帆,肯定是絕殺!
於是他果斷換了副笑臉,提議道:「楊主簿,我看沈兄如此有才,不如封個國子監文聖,你看如何?」
國子監文聖,這可是國子監內的一個名號,極少有人能獲得!
楊主簿怔了怔,心說許巖怎麼突然變了個性子?他支支吾吾道:「文聖,那可是有大才有大德之人,才能獲得的名號,許世子,你這提議有點唐突了。」
「哎喲,是我疏忽了!」許巖一拍腦袋,「沈兄雖然有大才,但好像確實沒有大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