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雜役該乾的事情,我的職位是主簿。」沈雲帆淡淡道。
「此言差矣,在我們國子監,每個職位都很重要,那些體力活簡單,最適合你這個新人!」楊主簿滿臉的譏諷。
「你可別辜負我一番好意啊,我提醒你一句,在國子監內,每個月記獎罰、發俸祿的人可都是我,還請沈世子好好表現。」
這番話,赤裸裸地就是威脅。
沈雲帆搖搖頭道:「看來李老改革還不夠徹底,留了你這麼個貨色。你可知道,你這樣做是徇私枉法?」
「沈雲帆,你還當你是宮裡的大官呢?豬鼻子插蔥,裝什麼象?」看到沈雲帆一本正經的樣子,楊主簿頓時怒了。
俗話說的好,虎落平陽被犬欺。
他楊主簿,怎麼著也比犬強一點。這個沈雲帆,憑什麼在他面前這麼裝?
「我去找
李老。」沈雲帆攤攤手,轉身就走。
這下子楊主簿有點慌了,他知道沈雲帆跟國子祭酒關係不錯,便連忙叫住沈雲帆,然後編了個冠冕堂皇的理由。
「沈主簿,你初來乍到沒有文采,只能先乾點這種活啊!」
「你怎麼知道我沒文采?」
楊主簿聞言一怔,緊接著眼睛一轉,又露出個陰險的笑容:「沈世子,你有沒有文采,自己說了可不算。」
「今天月圓之夜,恰巧我們晚上有場詩會,要不你去一趟,給大家看看文采如何?若是贏下來,我隨你怎麼樣。若是輸了,那就乖乖去掃茅房?」
「行。」沈雲帆一口答應下來。
他來這國子監,一是打發時間,二是不讓賀承運起疑心,所以他可不會去打掃茅房。
晚上若有詩會,去一趟也無妨。
見著沈雲帆答應下來,楊主簿趕忙走了,還一副憋著笑的樣子!
其實他知道,沈雲帆當初能被選為世子,肯定有些才華在身上。
但是,今天晚上那場詩會的對手,放眼整個南魏都沒幾人能對付,沈雲帆肯定對付不了!
「小崽子還想跟我鬥,等回來之後,乖乖掃茅房吧!」
……
皇宮中,魏青上完早朝,換了身便服,才拉著魏寧一起出宮。
「皇兄,咱們去哪兒?」
「那個臭反賊今天去國子監當差,咱們去看看,他可別又惹事!」魏青嘀咕道。
沈雲帆出宮做事,可讓他這個皇帝擔心得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