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
“我是沈雲帆,丞相義子。堂姐,義父沒跟你提過我嗎?”沈雲帆一臉諂媚,像是在套近乎。
瑾妃早年入宮,對外界的訊息聽聞不多。現在仔細想想,她記得丞相似乎提過一個姓沈的義子。
於是,她便行了個禮:“初次見面,堂弟果真一表人才。”
“姐姐謬讚,此次我為皇上醫治身體,姐姐不必擔心。另外皇上需要靜養,希望姐姐不要打攪皇上休息。”
見沈雲帆說到如此份上,瑾妃神情猶豫,只能點頭道:
“這……好吧。”
沈雲帆拱拱手,這才轉身走了。
剛一進養心殿,他就換了副嚴肅的神色,自言自語道:“想不到皇上的老婆都是丞相的人,丞相在皇宮內外還不知道有多少眼線。小皇帝,你可真是窩囊。”
此時的養心殿深處,魏寧正拿著個扇子使勁給皇帝扇風。
皇帝坐在床上,脫得只剩一件貼身襯衣,臉色微紅、吐氣如蘭,看樣子非常熱。
沈雲帆從外面進來,看到皇帝身上凹凸有致的曲線,眼睛頓時直了。
“小看她了!”
“你這反賊,還敢偷看!”魏寧脫下繡花鞋就扔了過來,“你對我皇兄做了什麼?她怎麼會變成這樣?”
“陛下,我剛剛針灸已經給你放了大部分熱氣,但這藥效估摸著還有一兩個時辰,你得忍一忍。”
“嗯。”永康帝隨手拿了件外衣遮在胸前,淡淡問道:“我們成了嗎?”
“今日之事,當然是成了。”沈雲帆點頭,“但是北山王,一定不會善罷甘休。”
“為何?”
“因為這件事的最大推手是丞相,丞相不鬆口,北山王就不會走。”
“那如何讓丞相鬆口?”永康帝沉吟片刻,“丞相的獨子劉輝還在京城,要不朕派人去……”
“沒用的,各種威脅的方式,我先前都試過了。”沈雲帆搖頭。
“丞相難道不怕斷絕香火嗎?”永康帝有些詫異,畢竟丞相想要的是皇位,想當皇帝的話,就要考慮傳承。
劉輝是丞相獨子,丞相這個年紀也不可能再生兒子了。
所以劉輝一旦死了,那丞相就算奪得皇位,也顯得毫無意義!
沈雲帆聞言也沉思起來。
越是身居高位之人,就越怕斷絕香火。但他昨天拿劉輝威脅丞相的時候,丞相卻顯得無比淡定。
那態度,顯然不正常!
“除非,他還有別的兒子。”沈雲帆嘀咕著,忽然間恍然大悟。
他連忙叮囑道:“陛下,北山王這兩天肯定還會鬧事,你一定要拖住。等我回來,定能幫你解除危機!”
“你要去哪兒?”
“這你別問,切記,北山王沒什麼腦子,一切都是劉誠在出謀劃策。所以一定不要讓北山王見劉誠,也不要輕易相信宮裡的人!”
“放心,我一定保下你們姐妹二人!”
說完,沈雲帆便快步離開。他的背影,似乎很可靠。
魏寧嘟囔道:“皇兄,這反賊的話,我們能相信嗎?”
“雖然不知道他的底細,但至少他今天幫我應付了北山王。”永康帝嘆了口氣,“更何況,我們沒得選。”
魏寧哦了一聲,繼續扇著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