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劇烈的咳嗽了幾聲，我想要跑過去，白九閻卻攔住了我。
“白九閻，我謝謝你，可是我想過去看看我奶奶。”
“不急。”白九閻根本就不管我急不急，他走向獅子，冷冷開口：“我給過你機會，既然你覺得河裡不好待，那不如獻上妖丹。”
一提到妖丹，獅子的表情更加激動了。山水輪流轉，蒼天繞過誰。
剛剛是我跪著求他，而他現在正跪在白九閻的前面苦苦哀求。
不過比起現在的事情，我更加關心白九閻到底是何方神聖。
河神是村裡敬仰著的神仙，可他竟然被白九閻虐成那個樣子，難以想象白九閻到底強大成什麼樣。
“胡寧舍，你奶奶我救了。他很快就會醒過來，你幫幫我說說話，畢竟我也沒有真的傷害你。”
“沒有嗎？”白九閻捏住我的下巴仔細觀摩著。
我只想祈禱這傷口能趕緊迅速好掉，不然誰知道白九閻這個小心眼的傢伙會幹出來什麼事情。
“給她磕頭。”白九閻再次伸出舌頭，在我受傷的地方來回舔著，弄得我一陣渾身顫慄。
“白九閻，好癢啊。”我只敢小聲抗議，又不敢推開他，於是我又悄悄扯扯他的衣角：“真的癢哎。”
白九閻終於放開我：“真菜。”
“你說什麼？”我看著他問道：“你竟然說我菜。”
“難道不是？我不過離開了短短几日，你竟然能把自己作成這樣。”
我嘟著嘴表示不服：“我不過是一個未滿十八的學生，一沒有法術，二沒有人罩。”
“吾妻，是在怪我咯？”
“我哪兒敢？”話是這麼說著，心裡卻早已經把白九閻罵了幾百遍。
不過一想，我跟他非親非故，他是我仇人，以前是，現在還是。
他這次救了奶奶抵消了那麼一點點，但他在我的心裡還是個壞人。
“求求你放過我，求你放過我。”獅子不住地磕頭認錯，幾乎把腦漿磕出來。
“吾妻見不得血腥。”白九閻一下子矇住我的眼，其實我什麼沒見過。
“對不起對不起。”獅子磕一下頭，用爪子擦一下，又磕一下，又擦……
看起來可憐兮兮。
“白九閻，讓他受點懲罰就夠了。”
我胡寧舍有仇必報，也不喜歡聖母的人設，只是我心腸還不夠硬。這隻討厭的獅子真的死去的話，我竟然會覺得我也是個間接的屠夫。
“聽著，我給過你機會在河裡躲著，你卻以河神之名出來觸碰我逆鱗。我要你成為吾妻的坐騎，她死你便死，她好你便好。若有朝一日，她終老，便是你重獲人形之時。”
“謝過狐君，謝過狐君。”獅子不再像剛才那樣威風凜凜，而是變小了一倍，乖巧的停在我前面。
我看向白九閻：“這是……坐騎，可是我用不到啊。現在都流行坐車，飛機什麼的，我騎著一隻獅子會很奇怪吧？”
“吾妻要儘快學會玄術。”
白九閻念動一個口訣，獅子變成一個小小的手鍊，他幫我戴在手上說道：“禮物，喜歡嗎？”
我搖了搖手，紅色的小獅子像一枚紅色瑪瑙閃閃發光：“白九閻，他不是河神嗎？”
白九閻看著我，臉上很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