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句話之後,楚和便似笑非笑的看著魏玉鸞,最後竟還翻了一個白眼。看著這樣的楚和,魏玉鸞禁不住的就感到心頭火起。魏玉鸞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竟還會有一日,遭到楚和白眼。
她本想要發作,後來想到了什麼,又隱忍下來。“現在還不是時機。”魏玉鸞默默同自己道,“尚未找到證據,此時貿然同楚和作難,不僅對何所依毫無用處,反倒還容易叫人抓到把柄,從而使何所依的處境越發艱難。”
思及此處,魏玉鸞便也就隱忍下了心中不快,只覺著眼前面露得意的楚和,如同跳樑小醜一般,令人作嘔。
“側妃娘娘說得是,是我此次沒有注意,下一次不會了。”魏玉鸞心中思索了許多,看著楚和的時候,自然是勉強壓抑住了心中脾氣,只是忍氣吞聲的同楚和道。
楚和自然不清楚魏玉鸞心中所想,只當自己方才所說的起了用處,心中便也就有了幾分得意,面上露出來幾分張揚的笑意:“平定王妃能這樣想,自然是再好不過的事情。”
看著楚和得意的模樣,魏玉鸞更是覺得厭惡,卻也只能強忍著。她勉強壓抑著怒氣將楚和應付了過去,匆匆離開東宮,回到了平定王府後。
回平定王府後,恰好此時林輕遠正在府中。魏玉鸞看到林輕遠之後,登時覺著有些忍不住了。她原本就抱著滿腔怒氣和委屈,只是在皇宮之中無法發洩罷了。此時看到了林輕遠,自然是想要一吐為快。
林輕遠似乎也感到了魏玉鸞的不對勁,忙看著她關切問道:“怎麼了,可是出現了什麼事情。為何玉鸞的神色如此不對?”
林輕遠這麼一開口,魏玉鸞原本就只是勉強壓抑著的難受之情更是一絲一毫都忍不住了。她索性不再壓抑,只將此事盡數告知林輕遠。
聽了這話之後,林輕遠先是震驚,旋即湧上心頭的便是深深的厭惡。林輕遠先前就對楚和多有厭惡,得知此事之後,那厭惡就更深一層,幾乎無可壓抑。
另一邊魏玉鸞說完之後,看著林輕遠似乎是沒什麼反應的模樣,不禁就有些著急,忙皺著眉頭問道:“出了這樣的事情,可要如何是好?”
“玉鸞不必擔心。”被魏玉鸞這麼一喚回過神來,林輕遠看著魏玉鸞的方向,禁不住微微一笑:“事情還沒有到無可轉圜的餘地。在下且前去一趟宮中,多瞭解一番情況之後,在做打算。”
魏玉鸞原本很是擔心,可看著林輕遠如此胸有成竹的模樣,她也情不自禁的安下心來,神色泰然了許多,微微一笑:“既然如此,我便等著莊主的好訊息了。”
林輕遠點了點頭。因著何所依此時仍被禁足,事情經不得半絲耽擱,林輕遠編個不再猶豫,遂入宮前往東宮,看望何所依,瞭解事情經過。
林輕遠畢竟除了平定王之外,還是玄武莊主,在大周的地位自然並非是尋常人等可比。就連方才看到魏玉鸞有些囂張的小太監,此時也收斂了脾氣,只是恭恭敬敬的將林輕遠迎了進去。
就這樣,林輕遠一路順利,暢通無阻的來到了東宮,同何所依相見。相見之後,林輕遠仔細瞭解了一番情況。
何所依所說的,同魏玉鸞先前所說的相差不遠。林輕遠仔細聽著,原本面部表情沒什麼變化,卻在聽到一個名字之後,神色突然有了鬆動。
在何所依提及事情經過的時候,曾多次提及了玉妃的名字。偏偏何所依還對此一無所覺。從表面來看,玉妃似乎也同此事沒什麼關係的樣子。可處於一種直覺,林輕遠總覺著這玉妃不大對勁。
因此,林輕遠便想要叮囑何所依,讓她小心玉妃。抱著這樣的想法,林輕遠看著何所依,輕聲道:“娘娘,有一件事情,在下覺著還是提醒一番的好。這玉妃似乎並非善類,且小心提防一些,總歸不是壞處。”
何所依仔細聽著,眉頭不由自主的一皺。她雖覺著玉妃並沒有什麼危害,也不太明白林輕遠為何要這麼說,可林輕遠總歸不會欺瞞自己,聽他的並不會有什麼問題。
抱著這樣的想法,何所依點了點頭。林輕遠瞧見何所依一副將這些話都聽進去的模樣,心頭也有了幾分安心,雖點了點頭,露出來一個笑容:“既然如此,在下也就放心了。還請太子妃娘娘將今日在下所說的話悉數記在心中。”
說完這句話之後,林輕遠略微頓了一下,又說道:“看見太子妃沒什麼大礙的模樣,在下也就放心了。既然如此,在下莊中還有一些瑣事,就先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