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玄武莊,無論在哪裡談論起來,皆是一個傳奇。無論是它短短時間就崛起至此的速度,還是它眼下不容小覷的實力,皆是讓人對“玄武莊”這三個字不敢輕視。
沒想到有朝一日竟能在皇宮之中見到玄武莊莊主,一時之間,眾人的目光變化萬千,皆是緊緊盯向了林輕遠的方向,仔細的看著,唯恐漏下了什麼。
另一邊,皇上和皇后得知眼前這面色冷肅的年輕人竟然是林輕遠,不由得都在心中藏了幾分驚訝而去。
林輕遠的大名,皇上和皇后皆是知曉的,卻從來沒有親眼見過林輕遠的面容。此時一見,才驚覺這傳說中的玄武莊中,竟還算是一個青年才俊。
只見林輕遠雖然眼下面容一片冷肅,卻也遮掩不住他英挺的面容。劍眉星目,鼻樑高挺,整張面容如同刀削斧刻一般,充滿了冷肅的美感。這樣的人,約莫也就和沈霍差不多大小,沒想到已然是做了堂堂玄武莊的莊主,著實是讓人感慨萬千。
然而不管皇上和皇后如何思索,眼下既已知道此人就是林輕遠,自是不能如同方才那般輕慢。皇上忙對著林輕遠笑了一笑,道:“朕不知是莊主,不經意之間,竟是怠慢了幾分,還望莊主不要見怪。”
說罷,皇上便吩咐了圍在林輕遠身邊的一眾禁衛軍皆退了下去,不再對著林輕遠以刀劍相向。待瞧著一眾禁衛軍皆是退了下來,林輕遠面上這才露出來幾分面容,笑了一下,往前走了幾分,對著皇上微微行了一禮:“無妨。是在下沒同皇上言說,不請自來,皇上做出如此反應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礙於林輕遠的身份,皇上亦是向他回了一禮,這才有些疑惑的說道:“既然這樣,那不知莊主可否告知,今日究竟是為了什麼,才前來宮中?”
“這原因嘛……”林輕遠的眸光不動聲色的劃過那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三人,才又回到皇上身上,“自是為了救治太子等人的病了。”
乍一聽得林輕遠此言,皇上和皇后對視一眼,眸間閃過幾絲欣喜。兩人不由得就想到上次,正是有玄武莊同懸壺堂送到太醫院的那一瓶解藥,這才救了東宮三人。
眼前林輕遠前來,且主動提及此事,說不準心中還真有什麼法子。思及此處,皇上看向林輕遠的眸光不由得就帶了幾分笑意,更是禮待林輕遠。
“莊主。”皇上自斟一杯酒,命著小太監端給林輕遠,自己又斟了一杯,遙遙遞起來:“遠道而來,著實是辛苦了。這杯酒,朕敬你。”
說罷,皇上執起酒杯來,毫不猶豫,一飲而盡。望著皇上這般,林輕遠也不推脫,只微微一笑,接過小太監送來的酒杯,亦是一飲而盡:“皇上言重了。能為皇上略盡綿薄之力,救治太子等人,是在下的福氣。”
一旁的皇后看著林輕遠這般胸有成竹的模樣,心中禁不住就起了幾分好奇,看著林輕遠的方向問道:“莊主年紀輕輕,就有如此成就,當真是後生可畏。且看著莊主的模樣,對皇兒一眾的病情想必也瞭然於心。只是不知莊主願不願為本宮解釋一番?”
“自然可以。”林輕遠微微一笑,言說道:“東宮太子殿下這三人所中的皆是斷魂毒。”
還沒等皇后和皇上露出疑惑的神情,林輕遠便又解釋道:“這斷魂毒著實是奇特的很,一次並不能去根。需服藥六次,每次藥做起來都需一個月。待這六次服完之後,才能算是徹底解了斷魂毒的毒性。”
聞言,皇上兩人皆是露出來恍然大悟的神情,林輕遠便又解釋道:“在下自上次派人送藥之後,便算好了時日,知是今日毒性復發,故趕來宮中。希望皇上莫要怪罪在下私闖宮闈這一事了。”
聽著林輕遠這一番解釋,皇上連感動都來不及,哪還有怪罪的道理?只一味以禮相待,將林輕遠奉為上賓。
因著東宮三位都暈倒,且皇上皇后二人皆是擔心沈霍等人擔心的緊,一心想要林輕遠早日為三人進行救治,更是沒了舉行宴會的心情,宮宴自是散了。
“今日之事事發突然,太子三人還需好好醫治。”皇上站起身來,威嚴掃視下面一眾大臣,“這中秋宮宴,便散了吧。”
聞言,眾位大臣雖有些意猶未盡,卻也紛紛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