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堪堪站定沒過了多少時日,就看得遠遠的有太監急匆匆的跑了過來。太監跑過來之後,剛剛站定了沒過多長時日,便急急對著皇上稟報道:“皇上,楚國使者來了。”
“楚國使者來了?”皇上眼中閃過了一絲亮色,瞧起來很是欣喜的樣子,“宣楚國使者朝見。”
聽了這話,小太監又急匆匆的退了下去,“宣楚國使者朝見!”的命令也一層層傳了下去,沒過了多久,就看的方才那小太監引著一眾人等緩緩的走來。
這行人漸漸走近了些,沒多久就走到了殿上。為首的一人先行向著皇上行禮。只見他微微一笑,對著皇上說道:“令深謹代表楚國,朝見大周皇帝。”
皇上聽著聲響定睛看去,只見方才行禮的這人生的劍眉星目,面目竟是極為俊俏的。和他比起來,剩下的幾位楚國使者竟然都是顯得有幾分黯然失色。
可皇上看了這人之後,面上竟是露出來了顯而易見的詫異來,只定定看著為首那人,也不言語。
原因無他,只是因為這使者皇上竟是認得的。這不是別人,正是楚國世子楚令深。世子即楚王和王后之子,楚國可就只有這麼一個世子,將來繼承王位的,身份幾乎要等同於沈霍,稱得上是極為尊貴的了。
向來藩國進貢只派使者前來,此次卻是楚國世子親自前來。這究竟是如何一事,皇上越想越是覺得幾分詫異,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遂開口問道:“往日貴國朝見,皆是使者前來。為何今日竟然是世子親自來了?”
“回皇上的話。”楚令深嘴角微揚,回答道:“往日由使者前來,已然是足夠。可此番這寶物非同一般,乃是不可多得的稀世珍寶,自然要由臣親自護送進貢。”
“原來如此。”聽著楚令深這話,皇上倒也不疑有他,只略略點了點頭,露出了了然的神情,“這樣倒是麻煩楚國世子前來跑一趟了。”
“無妨。能為大周獻上寶物,是令深的榮幸。還望皇上看到這寶物,不要嫌棄才是。”楚令深略略往後退了一步,向著皇上恭敬說道。
因著他略低著頭,是以皇上也並未發覺,楚令深眸間閃過的一絲精光。
他只因為聽到了有寶物而來,兀自欣喜的很。皇上在心中暗暗想著:這楚國倒是不錯,有了稀世珍寶還想著大周,當真是好得很。
思及此處,皇上面前也就顯露出來幾分真切的笑意,對著楚令深道:“既然這樣,那朕再去推辭反倒顯得不妥了。也不知楚國進獻的寶物究竟是什麼,可否讓朕瞧瞧?”
“這寶物本就是要給皇上的,您自然可以隨意檢視把玩。”楚令深聽著皇上所言,眸間閃過一絲譏諷的笑意,面上卻照舊是恭敬的樣子,只道,“臣這就叫他們把寶物呈上來。”
說罷,楚令深轉過頭去看向他身後的使者,略略咳嗽一聲,以做示意。使者會意,當即款款走上前來,先是向著皇上恭敬一禮,繼而小心從身側人端著的托盤當中,拿起了一個錦盒。
霎時間,所有人的目光皆是聚焦到了那錦盒上頭。只見那錦盒便是一派的珠壁輝煌,以楚國最好的織錦附在金絲楠木的盒子上頭,織錦繡著雲狀暗紋,陽光投射進來的時候,照在雲紋之上,雲紋映著陽光閃爍不休,頗有幾分華貴之意。更別說其上還鑲著金玉點綴其中,可謂是異彩紛呈,叫人瞧了心動不已。
瞧著這錦盒,皇上連同眾位大臣都不由得在心底默默想著:“這錦盒便已然是如此珍貴,又不知能被這錦盒承載在裡頭的東西又該是如此珍貴?”
且這錦盒同旁的錦盒又有些不同。細細長長的,也不知裡頭裝了什麼。思及此處,眾人不由得對於眼前那還未展開的寶物更加期待幾分,皆是看向了那使臣和他手裡頭的錦盒。
乍一被眾人這麼瞧著,那使臣倒也並未露怯,面上反而照舊是一片安定的樣子,有幾分不卑不亢的意思。
只見他緩緩的將那錦盒開啟,同時一遍細細說著,同皇上和眾臣講解:“皇上,您看,這就是我們楚國為您所準備的寶物。”
見著那錦盒被開啟了,眾人的視線都不由得飄了過去,可當看到那錦盒裡頭究竟是什麼的時候,都不由得顯出幾分失望的神色。
只見那錦盒之中是一個細細長長的卷軸,也不知道里頭是字還是畫。這卷軸裝裱雖精美的很,到底說來也不過是尋常之物。
這字畫再怎麼稀奇,又能翻出個什麼花樣來?這樣想著,讓本對楚國進貢的寶物十分期待的眾人,心裡頭都顯出來幾分失落,看著那捲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