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本宮便直說了。”沈霍忍不住的看了何所依一眼,當即向著何徽行了深深一禮,道:“本宮心悅何小姐,想同她成婚。在本宮心裡頭,太子妃的人選只想也只能是何小姐,不知何丞相可願給本宮這個機會?”
他這句話說得突然,眾人一時都有些愣住。何所依的臉當即就紅了起來。她深呼吸幾口,那熱度卻怎麼也降不下去,反而是因著看到了沈霍深情的眸光,變得愈演愈烈。
而何徽先是有些愣怔,旋即便不由自主的想要看向何所依的方向。這一看,自然就看到了何所依面上緋紅的景象。看了這般景象,何徽心中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一個巴掌拍不響。瞧著沈霍堅定的眸光,再瞧著何所依嬌羞的神情,何徽便在心底想的清楚,這定然是何所依心中已然有了沈霍,才會做此舉動。
沈霍身為太子,能力出眾,性子也算得上是溫和。且所依也喜歡太子殿下,他還有什麼不同意的呢?何徽思及此處,當即也不再阻攔。微微笑了一笑道:“太子殿下想要下官給您這個機會……”
說到這裡,何徽故意賣了個關子。沈霍和何所依聽得都有幾分緊張,忙定定看著何徽的方向。只見何徽稍作停頓之後,笑意溫和的看向兩人:“既是如此,下官還有什麼不同意的?”
這便是同意的意思了。突如其來的狂喜席捲住了兩人,沈霍和何所依面面相覷,一時驚訝和欣喜到不知要作何反應。
看著他倆的面容,何徽心中覺著有些好笑,出言道:“太子殿下,所依自小也算得上是下官呵護著長大的。還望太子殿下仔細對她,切莫辜負了所依。”
提及自家女兒的婚姻大事,何徽也有些嚴肅起來,面容肅立,叫人不敢小看。瞧著何徽這般嚴肅模樣,沈霍忙道:“何丞相還請放心。本宮定會好好待她,不叫她受半絲委屈。”
沈霍的眼神堅定,何徽仔仔細細瞧了,都沒有從中發現半絲別樣的情緒來。除了對何所依的滿腔欣喜之外,別無他物。這讓何徽對於沈霍的觀感又是好了幾分。何徽笑了笑,道:“太子殿下這樣,下官便放心了。”
三人又閒閒聊了一會,沈霍心中想著要去同皇上向著何所依求這一道賜婚,是怎麼也坐不安生,眸間隱隱帶著幾分焦急。
他雖想多同何所依相處幾時,可眼下心中想著來日方長,若得了賜婚之後,同何所依相處再久也是不會受到絲毫妨礙的。當即拜別了何徽和何所依,打算回宮去。
見著沈霍急急想著要回宮去,何所依心中雖有些不捨,可想著沈霍這麼匆忙,定是去求賜婚的。思及此處,何所依面色微微一紅,卻也只能將這片刻的不捨按捺了下來,目送著沈霍離開。
待到沈霍騎著高頭大馬離去的身影離開了很久很久,漸漸成了一個小點,叫人看不真切了,何所依這才戀戀不捨的移開了眼光。
這一移開,何所依便撞上了何徽微微帶著笑的眸子。見何所依的眸光撞過來,何徽不由得調笑著:“所依可是看那太子殿下看的移不開眼了?怎的人都走這麼遠了,還收不回去目光?”
被何徽這一番調笑,何所依的臉上當即就出現了幾分紅暈。
看著何所依這般樣子,何徽心知她臉皮子薄經不起逗,是以只淡淡笑了笑,不再去逗她。何徽又想到了什麼,看向何所依的方向,隱隱嚴肅的面容。“所依。那雖是太子,可若是成婚之後他負了你,你定要和我說。我絕不會輕饒。”
聽著何徽如此言論,何所依心頭猛然便湧過了一陣子暖流。她感動的點了點頭,對著何徽道:“父親,你且放心吧。女兒定然會好好的,絕不會委曲求全。”
……
之後的事情便是順理成章了。沈霍去宮中同皇上說了此事,皇上得知何徽和何所依皆是同意之後,便也不加以阻攔。
現如今他已然沒了廢去太子的心思,是以沈霍能多了何家這麼一個助力,皇上雖嘴上不說,心底卻也是高興的。他當即下了聖旨,為沈霍和何所依兩人賜婚,大婚便在三日之後舉行。
而在這三日之中,何府和皇宮裡頭皆是開始了緊張鑼鼓的準備工作。沈霍現如今住在東宮,大婚便定好了是在宮中舉行。這些日子,宮裡頭便開始張燈結綵,好不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