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撂下狠話就要離開,卻在下一秒被姍姍來遲的唐然攔住,她冷漠地注視著對方,冷聲道:“你們都不能走。”
“什麼意思?”楊娜蹙眉。
“肇事逃逸,自然是要付法律責任。”唐然不鹹不淡地說道。
楊娜頓時怒了,反駁道:“你說誰是肇事者?誰逃逸了?”
唐然冷笑一聲,不屑與其爭辯,她雙臂環抱,語氣不善道:“肇事逃逸,你承認也罷,不承認也罷,這筆賬總歸是要算的。”
楊娜氣結:“損害嚴重的是我們的車,又不是你們的,再者說,就算是你們的車,有證據嗎?”
“有證據。”唐然乾脆利落地說。
楊娜一愣,隨即譏諷道:“別逗我了,你們哪裡來的證據?”
唐然瞥了眼李銘,他垂著頭,慢步移到楊娜身後,不敢直視唐然的目光,顯得畏畏縮縮。
看到這副慫樣,唐然便猜測到了幾分,她勾起唇角,露出一個嘲弄的笑容。
唐然假模假樣道:“李司機,圓圓的車怎麼被鬧到派出所了,是不是出了什麼事了。”
李銘噎住,臉上表情陰晴不定,不知是怒是懼,他渾身僵硬住,脊背緊繃,雙拳攥緊,不安地等待審判。
“李司機?”見他不應聲,唐然又喚了一聲。
李凱心裡隱隱覺察出了些不妙。
李銘嚥了咽喉嚨,艱澀地回答:“嗯……”
他見狀,往後退兩步,皺著眉湊近李愷耳邊嘀咕了幾句,李愷聞言大駭,驚愕地看了看唐然,又轉眸看向自己的父親。
李愷拉著她的手帶楊娜率先離開,李銘偷瞄了一眼唐然,發現唐然正看著自己,她嘴角噙著一抹若有似無的弧度
他沉痛地閉了閉眼,像下定決心般,抬頭直視唐然:“是我教子無妨,這件事是我疏忽了,我代他向您道歉。”
“道歉有什麼用?”唐然不疾不徐地反問,“你的兒子可比我兒子囂張跋扈多了。”
李銘心中憋屈至極,但礙於面子又不得不忍耐下來,他勉強扯出一絲笑容道:“唐小姐教訓的是,我會好好管束犬子,不讓他再胡作非為。”
他臉色依舊鐵青,半晌才緩緩朝唐然鞠了一躬:“唐夫人,實在抱歉,我兒子前段時間剛和娜娜訂婚,實在沒有拿得出手的車子給兒媳看,就想借用一下。”
他不愧是甩鍋界第一人,三言兩語把事情推到了楊娜身上,還擺出了可憐形象博取同情,這招倒是挺聰明。
只可惜,他遇上了唐然。
唐然輕描淡寫地掃過李銘,嗤笑一聲:“這種藉口我已經聽膩歪了,不過,我倒是有點佩服你,居然能忍辱負重到這份上。”
李銘尷尬地摸了摸鼻子,訕笑道,“還請您諒解。”
唐然收斂起嘴角的弧度,恢復那副清傲的姿態,說:“你被辭退了,另外和解沒可能,過幾天你就會收到律師函。”
說罷,她徑直離開。
而李銘的表情瞬間垮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