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何承澤嗓音淡淡。
“何爺,任小姐在找您。”
“那就別讓她找到。”聲音帶著刺骨寒涼,“錄音給我發一份。”
“訂餐,十一點半送到華庭。”
宋遠隱隱心驚,華庭嘛,那可是連何先生何夫人都沒去過的地方,絕對是何爺的私人領域。
心驚歸心驚,助理的素養還在,“好的,何爺。”
何承澤也沒去打擾穆千蘭休息,在客廳處理郵件。
錄音很快發過來,何承澤點開,越聽,臉色越冷,尤其在,聽到“狐狸精”“賤女人”這樣的字眼時。
穆千蘭說的時候,何承澤是半信半疑的,雖說酒後吐真言,可也會說一個平時想說不敢說的話。
可是,親耳聽到任如曼罵出這種話,還有錄音裡胡攪蠻纏的話……
何承澤覺得他對任如曼,有待了解。
他原本以為自己很瞭解。
房間內,穆千蘭再睜開眼睛,已經是一點多。
手上臉上的傷口都沒那麼痛了,就是後腰上的,許是沒處理,現在還隱隱作痛。
穆千蘭撐著自己坐起來,全程皺著眉,坐直之後,忍不住反身回頭去看後腰,卻看不清楚是個什麼情況。
臥室的門突然被開啟,穆千蘭沒來得及放下衣襬……
“還有傷?”何承澤的臉色霎時就沉下去。
穆千蘭放下衣襬,不自覺地把被子拉起來,“你怎麼在這?”
“我家,你說我怎麼在這?”何承澤大步走過來,“哪裡受傷了,我看看?”
聲音都輕柔許多。
穆千蘭不太自在的抓緊被子,沒讓何承澤扯開,“不用,我回去自己處理,謝謝何先生把我帶回來。”
何承澤的目光轉淡,“我的話,記不住麼?”
穆千蘭動作頓住,好一會兒才抬頭看何承澤,聲音微啞,像是在壓抑著什麼。
“何先生,雖然不知道您怎麼找到我又為什麼要把我帶回來,但還是謝謝,這一覺我睡得挺好。”
“但是,以後還是希望何先生不要再對我施予援手了,我無福消受。”
說完,穆千蘭就垂下眼睫,掀開被子準備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