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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破在雲內馬場沒過幾天好日子,就又有了事做。
先是接到被認命為郡丞府司馬的官文,一下跳了幾級,差不多已經快爬到李碧的腦袋上去了。
但沒等他高興,或是苦惱,隨後又變了,十二月間,恆安鎮鎮將韓景,率兵走了,馬場這裡,他還得留下。
因為恆安鎮軍一走,帶走了很多的戰馬,還得從其他馬場調撥,補充雲內馬場缺額。
他這個司馬,還得當一陣子的馬倌兒,實際上,他也不太願意去郡丞府任職。
司馬是個什麼東西,他到是知道一些,但郡丞府再好,也不如在雲內馬場待著順心,這到底是自家的地盤啊,經營好了,他就是第二個史千年。
突厥人來了也不怕,騎上馬咱們就跑了,突厥人還能佔住這裡不走怎的?
多好的地方,不用負守土之責,又進退自如,吃的也比郡丞府強的多,嗯,這好像才是他不願離開的最主要的原因才對。
不過,還沒等他這個司馬走馬上上任,調令又到了。
這次更讓李破摸不著頭腦,恆安鎮軍參軍又是個什麼東東?
這會兒李碧已經回去了馬邑,連個商量的人都沒了,也別提元朗那小子。
那傢伙現在根本就是不務正業,一天的跟在嚴閭人後面轉悠,就想學學人家殺人如割草一般的本事。
嚴閭人收了個女弟子,本來挺不情願。
不過,李春和他一樣,都是有著天賦光環的人,嚴閭人勉為其難的教了兩天,李春的天賦,終於讓他眼睛亮了起來。
後來用他自己的話說,李春天生就應該是個劍客。
李破嗤之以鼻,她還是天生的流民呢,你個大頭兵,外加炮灰,不要感覺這麼良好成不成?
而對於天天用刀子的元朗,嚴閭人是一隻眼睛也沒看上。
在他看來,用刀用習慣了的人,怎麼教也都是廢物,總是劈來砍去的,像個砍柴的樵夫,一點也不美觀,而且習慣很難更改。
不管怎麼說,李破終於算是給李春找了個好點的老師。
李春自己卻有點不太滿意,別的到沒什麼,就是這老師太嘮叨了些,讓她這個弟子都有點受不了了。
總之,兄妹兩個,現在都屬於有老師的人了,腰板又硬實了幾分。
只等到,李碧率了兩千人馬,來到雲內馬場,跟李破談了一次,李破才算明白過來,尼瑪,這恆安鎮軍參軍,是長史,司馬的結合體。
感情什麼事兒都得管上一管,這下他就有點不滿意了,你說,我還在你手下廝混也就算了,但什麼事都讓咱做了,要你這個恆安鎮將有什麼用?
不過,李破也算是親自品嚐了裙帶關係的美妙滋味,這剛剛拜了老師,官兒升的那叫一個快。
因為隨後,他也有了散官官職,驍騎尉,八尉之一,正七品。
有實職,又有散官加身,儼然便是馬邑官場中的新貴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