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晦氣了,這要是在戰前,李破這些話一說出來,估計也就不用提什麼士氣不士氣的了。
程知節沒爭過李五和陳二,隊正旁落,正生悶氣。
估摸著是覺著李破太不夠朋友,一聽之下,就開始嘟囔,“您這麼一說,俺後背可有點發涼,這出去還回得來不了?”
李破瞄了他一眼,覺著這位來自己麾下,純是個**煩。
這人功利心太重了些,為了弄個小官,拉幫結派我就不說你了,現在還來說風涼話,他孃的,你知不知道老子現在是你頂頭上司了?
其實程知節當不上隊正,那才叫個理所當然,別說他個通緝罪犯,地道的草根,爭不過李五,陳二這樣根正苗紅的傢伙。
就算爭過了,李破也得把他弄下去。
這人屬於蹬鼻子上臉,缺整治那一類的,你要真這會把他當朋友,他過活就敢不把旁人放在眼裡,給你捅出一大堆簍子來讓你收拾。
來了才多少日子,已經幹了好幾架了,還得意洋洋的,好像多長臉似的,其實全靠李破給他擦屁股呢。
換句話說,這位少管教,身上草莽氣太重,領個農民軍,當個土匪正合適,到了真正的軍營裡,是各種不適宜。
當然,日後人家也是官高爵顯,領兵出征也是家常便飯,但那也是以後多少年的事情了,不知碰了多少次頭破血流才長了記性呢。
李破當即一瞪眼,瞄了過去,“你說什麼呢,程大郎?”
李破翻臉的功夫,可不比旁人差了,看他這樣子,旁人也想不到,就在幾個月前,他對程知節還是一口一個哥哥的叫著。
程知節本能的一瞪眼,不過隨即就瞄到各人看來的目光,都很是不懷好意,眼珠兒一轉,縮了縮腦袋,連鬍子都耷拉了下去。
嘟囔道:“俺也沒說什麼不是?”
李破也不再搭理他,聲音嚴厲了起來,“他孃的,知道咱們要去哪兒嗎?遼東,誰他孃的去過那鬼地方?”
自然沒有人去過。
“別以為到了那兒,功勞彎腰就有,砍上幾刀,就能弄個官兒回來噹噹,趁早給老子死了這條心。”
“告訴你們一句實話,這次出去,老子想的就是怎麼把大傢伙全須全尾的帶回來,沒想什麼功勞苦勞的東西,現在有人要是不願跟著老子,趕緊說,等到上了路,後悔可就晚了。。。。。。”
“程大郎,你也別不服氣,說的就是你這樣的,到時候敢不聽老子的軍令,給老子惹麻煩,老子先砍了你的腦袋,省的你把大傢伙帶累的全葬在遼東。”
“老子也不怕告訴你們,老子不想去,早知道要去遼東打生打死,老子這個官還不當了呢。”
“老子已經跟你們說過多少遍了,要聽軍令,要聽軍令,什麼是軍令?到時候老子的話就是軍令。”
“這時節,老子跟你們不是朋友,更不是兄弟,只能是旅帥,別想仗著以前的交情,跟老子稱兄道弟,欺壓同袍,那行不通。。。。。。。”
李破的咆哮聲,迴盪在大堂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