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暖一直住在沈晏城的房間,等到同國公爺說完話,他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看冬暖。
自從到了這裡,過了這麼久,大夫也說了冬暖沒有什麼事,可就是不說話,只是楞楞的躺著。
沈晏城有些心疼,他跟小姑娘並沒有相處太長時間,可就是覺得跟小姑娘認識了很久,看到她難受,自己恨不得代替。如同之前一樣,沈晏城輕輕的摸著冬暖的臉,柔柔的問:“還是不願意說話,已經沒事了,有我在。”
聽到這句話,冬暖眨了眨眼睛,在枯井的時候,她以為自己活不了了,會跟枯井的白骨一起長眠了。
似乎不太記得怎麼被救的,只是迷迷糊糊感覺有個人一直在跟自己說話,那時候她才有了活下去的希望。直到現在她都在後怕,哪怕當初在清河縣被抓走的時候也沒有那麼絕望。
當時她想了很多,母親還沒有來接她,邢媽媽自從出了護國公府,也許久沒有見了,還有哥哥,他說過要娶自己的,很多人很多事在她的腦海中一一出現。
看著眼前的人,冬暖眼中有了色彩。終於開了口:“謝謝!”
沈晏城笑了笑,小姑娘終於開口了,心裡有些開心。
“你躺了許久,要不要起來走走。”冬暖只穿了中衣,只是坐了起來,感覺有些疼發了一個顫。沈晏城看到了,拉過了被子將冬暖的身子裹了起來。
“要喝水嗎?”
冬暖用有些沙啞的聲音說道:“想喝。”他過去拿了水杯給冬暖喂水。本來冬暖想要自己喝,還沒有把手伸出來,就聽見沈晏城說:“我餵你,小姑娘怕冷就不要動了。”
等到冬暖喝了水,開口問:“二丫呢!”
“問她做什麼,是她害得你。”冬暖猜到了是二丫,很心痛,二丫是她進府以後,第一個朋友,她不明白為什麼變成了這樣。
“我想見見她。”
“我,我留著她,等你病好了才能去見他。”冬暖知道面前的這個人是二少爺,她從二丫那裡也瞭解過這個二少爺。
在下人的眼裡,沈晏城是一個特別溫柔的人,對誰都溫和有禮,對待長輩也謙虛恭敬。聽聞在清河書院也是數一數二的世家子弟。
可是在她看來,沈晏城是一個好人,但是不知道怎麼了,她心裡有以往從未有過的感覺,是那種想要一直待在沈晏城身邊的那種感覺。
“可是我一直待在這裡也不行,我想回去。”
沈晏城皺了皺眉頭,有些煩躁,“你要回哪裡?”
“我想回壽安堂。”
“你不必回去了,祖母讓你在這裡養病,等好了再說。”冬暖低下了頭,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沈晏城以為冬暖不開心了,不願意待在他這裡,心情有些不爽,不過還是放柔的聲音對冬暖說:“你是不喜歡我,所以不想在這裡。”
冬暖連忙解釋:“不是,就是我畢竟只是個丫鬟,呆在這裡...不合適。”
聽了冬暖的解釋,沈晏城開心了許多,“祖母從來沒有把你當丫鬟,在我這裡,你也不是丫鬟。”
“為什麼,當初我莫名其妙的到了府裡。”也不知道為什麼冬暖想要說這些話,可就是脫口而出。
沈晏城還是覺得應該多瞭解瞭解她的家裡人,於是開口問道:“冬暖,你家裡還有人嗎?”
“我只有母親。”
“那你父親呢!”冬暖撇了撇嘴,說道:“我不知道,在我記憶裡面沒有父親,母親也沒有說過。”
靜靜聆聽冬暖說話的沈晏城,此時一直在想到底是什麼情況。
“那你是怎麼突然到府裡的。”
“母親將我送到了一個婆婆那裡,後來我才知道那個婆婆是一個人牙子,我在那裡呆了好久。”
“人牙子,那你母親是把你賣了嗎?”沈晏城知道這話很傷人,但是他還是想問清楚。
“不會的,母親不會賣了我的,一定是有別的原因,去之前一直對我說她會來接我的。母親不會丟下我的。”
“冬暖,你母親叫什麼,我可以去找找看。”冬暖想了想,開口說:“我只知道母親叫海棠,因為院子裡面種了許多海棠樹,我問過母親,她說因為叫海棠,所以也喜歡海棠。”
不知道姓什麼,不太好找了,“你真的不知道你母親姓什麼嗎?你姓顧,你母親是不是也姓顧。”
“不,母親不姓顧,為什麼我不記得了。”沈晏城嘆了口氣,有些頭疼。不過他還是要去派人找找。
與此同時,顧母坐在院子裡面看星星。
過了一個年沒有見冬暖,她很想念小姑娘,可是上次不過是溜了出去,伺候她的丫鬟就被上官燁殺了,若是她真的走了,怕是所有人都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