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毛臉色有些難看，這可遠遠低於他來之前張總交待他的目標，而且對面這老傢伙擺明了沒說真話。
他還偏偏不能說破。
李自牧轉頭看向走出角落的陳曦。
多日未見，未來的曙光女神此刻有些狼狽，雖然衣服還算乾淨，但額頭的劉海又油又結塊的顯是多日未洗過頭了，她不得不將以往經常散開的烏黑長髮紮成單馬尾。
她一路小跑到李自牧面前，不由氣喘吁吁，彎腰雙手柱著膝蓋。
“是你，有什麼事嗎？”李自牧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
陳曦神情一滯，嚅嚅地問：“你不是因為我微信上的話來找我的嗎？”
“微信？你加過我微信？不好意思資訊太多我沒注意檢視。”
李自牧想起自己微信確實因為工作關係沒設定申請限制，而且因為每天的資訊太多了。以前他還會一一檢視，自從重生後還真沒這習慣。何況重生之後他想聯絡的人也沒幾個，有也是效率第一直接打電話。
陳曦小臉低落了下來，有些失望，李自牧的話語讓她感覺到一股很明顯的疏遠。
但仔細想想又好像很合邏輯，畢竟兩個人才見過兩次面。
李自牧救了她一次並送她回宿舍，確實是對她很不錯，但似乎也不是得繼續對她好的理由。
只是片刻後，她又燃起一些希望，問到：“那麼，你可以帶我走嗎？宿舍都快塌了還有那些可怕的喪屍在附近遊蕩，你一定不是普通人對吧，你能帶上我嗎？我不會拖累你的。我...我很怕。”
此時的少女，雖然看著身體健康，但多日來的黑暗與恐懼讓他的神情有些憔悴。今天突然出的喪屍與地震，更是擊跨了她的堅強與鎮定。
她看到李自牧時，比那晚被金毛糾纏時看到他還要高興雀躍萬分。
也更是期待萬分。
然而此時在李自牧的角度，剎那間一個念頭湧入他的腦海：眼前的女孩真的是的後來的曙光女神嗎？
李自牧還在醫院裡躲著的時候，晨曦就開始在外面以催枯拉朽之勢斬殺喪屍了。資料沒能顯示她第一個能力出現的節點在哪，但聯想到現在書山大學出現第一個神臺。再遲鈍的人也會聯想到，她肯定是在書山大學內部得到了奇遇，才能在今後一騎絕塵站在新世界頂端。
如果自己帶走她，於她於已，真的是好事嗎？
“抱歉，陳曦，我現在自已保護自己都很勉強，而且我家裡有個妹妹，正等著我照顧，我一個人走回去可以，但帶上你的話，我沒有信心保證你安全。”李自牧平靜地說道。
他剛在這裡狩獵了一圈，書山大學有一點異常之處，在大學區域內的喪屍數量，遠少於正常的比例。
陳曦留在這也未必不安全，至少比兩人步行途經公路安全。
“那也沒關係，我不會挺累你的，如果你覺得危險時，可以丟下我自己離開，我不會責怪你什麼......”
“我為什麼要被你責怪？”李自牧冷冷地打斷了她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