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子監內,在祭酒的房間外集結了大量的學子,齊臻眼見著李深變為了自己的模樣。
瞪大著一雙眼睛,語氣都有些顫抖,問:「你到底是誰?」
洛清芷看著箱子裡還剩餘的面具,看了一眼洛臣。
他又將餘下的面具戴到李深的臉上。
這一次輪到夏籍驚呀。
李深的臉變成了百里寒。
倒是百里寒本人十分淡定,「原來是你一直在背後做這麼多事。」
李深依然不開口。
洛清芷笑笑,「李大人該不是以為,你緊閉自己的嘴,那人就會幫你吧。」
李深看著洛清芷,雖然沒有言語,但眼神已經說明了一切。
夏籍走上前,說著:「所以,那個時候我看到的人是你?」
李深避開了夏籍的視線。
洛清芷說著:「百里大人從來不用印章,難道,夏大人不知道嗎?」
夏籍聽著洛清芷的話,閉了閉眼睛,點點頭,「我知道的,可是,那是百里大人。」
百里寒約莫猜到了一些,問:「我不知道夏大人為何對在下如此信任?」
「原來大人果真不記得了。」夏籍言語中有種失落的情緒。
「記得什麼?」百里寒反問。
夏籍看向百里寒,誠懇的說著:「十年前,您去虎丘處理公務,您救下了我,給了我一本書。」
百里寒仰著頭,似乎是在回憶著,過了好一會,才說:「不過是舉手之勞,你何必......」
「之於您是舉手之勞,可之於我,確是救命之恩。」
夏籍繼續說著:「那年,我已經要放棄讀書了,是您一直鼓勵我,還每月寄書給我。」
「等等。」百里寒打斷了夏籍的話,「我,從來沒有給你寄過什麼書籍。」
夏籍眼神一怔,「什麼?」
百里寒鄭重的說著,「我只記得,自己在虎丘靈隱寺外救過你,其他的,我什麼都沒有做過。」
洛清芷猜想著,「那麼,這餘下的一切都是那個人做的了。」她說完,看向李深。
「是誰?」
李深完全不答話。
洛清芷走到他的身旁,蹲下身子,低聲說:「即便你沒有說,可是我已經猜到是金家的人,你以為自己現在這樣做是在保護自己,可是,你覺得他真的會保你嗎?你以為,你那麼隱蔽的事情,我是怎麼知道的?」
李深盯著洛清芷,看了一眼,又撇過頭,「不會,大人不會這樣對我的。」
洛清芷輕笑一聲,「那麼,如果我直接去找他,你覺得,他會相信,我是自己查到的,而不是你告訴我的嗎?」
「你!」李深瞪著洛清芷。
「你選擇說出來,到了陛下哪裡,我會替你求情。」
洛清芷的承諾讓李深有些動心,他思考了一會,還是認命般的點頭。
李深說:「我只想告訴你一人,你湊近些。」
洛清芷有些防備,但想著方才洛臣已經搜過身,便也沒有多加顧慮,慢慢的靠近著李深。
李深也靠近洛清芷,千鈞一髮之際,誰也沒有料想到,李深竟然咬上了洛清芷的脖子。
儘管洛臣立馬反應過來,將李深一掌推開,但洛清芷的脖子還是被咬出了血。
高楨和百里寒幾乎是同時扶上洛清芷的左右手,異口同聲的說:「沒事吧?」
洛清芷摸著自己的傷口,搖搖頭,「沒事,只是破皮而已。」
高楨瞬間氣憤,拔出佩劍,刺向李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