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動靜太大,另一處的禁軍趕了過來,將洛清芷圍住。
洛清芷眼見著黑衣人溜走,深深嘆氣。
這樣的響動也引起了高衍的注意,他披著衣服在太監的攙扶下走出來。
看見洛清芷的瞬間,有些意外。
「阿洛,你,在做什麼?」
洛清芷指著黑衣人離去的方向說:「剛剛有人潛入我的房間。」
高衍看了一眼黑夜裡的場景,吩咐著:「去看看。」
洛清芷轉身準備回到房間,高衍問著:「可有受傷?」
「沒有。」洛清芷輕聲回答,沒有任何情緒。
回到房間的洛清芷,看著地上黑衣人留下的信封,她彎腰拾起,信封上沒有署名。
她開啟信封,白底黑字,只有簡單的一句話。
「父母愛子,必為之計深遠。」
洛清芷絲毫沒有明白,想著,「父母?孩子?誰是父母?誰的孩子?」
這夜的混亂還沒結束,國子監傳來訊息,祭酒元大人,被人下毒陷入了昏迷。
當夜,皇宮裡的御醫一批批進入國子監,治療了一晚上,直到天空泛白,元祭酒也沒有任何甦醒的跡象。
清晨,高楨在洛清芷房間醒來,看著時間,估摸著可以進宮找尋洛清芷,內心雀喜。
在大廳得知昨夜國子監的訊息後,開心的情緒又被壓制。
「怎麼會這樣?」
範黎搖著頭,臉上難得的有了一絲擔憂,「今日是二月初二,本該在朝堂上宣讀今年的科舉主考官。」
「師父覺得今日不會照常宣佈?」高楨問著。
「不知道。」範黎回答,想了想又解釋著,「本來,我們覺得阻止今日宣讀的便是幕後之人,可是,如今發生了太多事,已經不能這樣認定了。」
高楨反問著:「為何不能,雖然事情很多,可是,不管怎麼論,核心都是世家和寒門之爭。」
範黎愣住,「對,你說的對,或許......」他停頓了一些,驚訝於腦海中閃過的念頭。
「師父?」高楨問著。
「有一個人一直處在中心之外,可是,他才是關鍵。」範黎說著。
高楨試探的問著:「是,陛下嗎?」.
範黎點頭,「事情的變局就是從昨日陛下軟禁郡主開始。」
「可是。」高楨說著:「先生不是說,陛下是為了試探出背後之人嗎?」
「沒錯,」範黎說著:「陛下是要試探,可是,他的目標是找出安插在他身邊的人,而不是夏籍案的幕後之人。」
高楨還想說著什麼,範黎說著:「阿朝,你快進宮,這件事情必須儘快讓阿洛知道。」
「是。」
「另外。」範黎繼續說:「無論什麼情況,你們都不要妄動,我們從長計議。」
高楨點頭,「明白,我還是從城牆根的狗洞進去,現在是上朝的時間,守衛都集中在太極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