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高楨點頭,“我知道阿洛的生辰是冬至日,可是,那天,嗯,太匆忙,我不知道會在那天見到你,這是補的禮物。”
洛清芷遲遲沒有接手,高楨繼續說:“雖然只是木頭,可是,是我親手刻的,是梅花,是我們初遇的梅花,以後,我會送你更好的。”
看著高楨手裡的梅花簪子,她自然知道男子送女子簪子的意思,她猶豫,彷徨,甚至有點退縮。
高楨手指微屈,害怕聽到洛清芷拒絕的話,不管不顧,直接將簪子插到她的髮髻上,轉身走開。
洛清芷拿下簪子,仔細觀摩著,高楨應該不是很會雕刻,簪子上刀口很多,但卻不割手,被打磨的光滑,只是留下或深或淺的痕跡。
她撫摸著簪子,沒有重新戴回,放入懷裡,深深嘆息。
這夜,異常寒冷,洛清芷獨自在書房,用光了書房裡所有的紙張,只為盤算一個將來。
第二日
洛清芷喚來洛臣,問:“昨夜帶回來的女子呢?”
洛臣回答:“在柴房關著呢。”“不過,主子,你為何將那女子帶回來呀?”
洛清芷說著:“本來,只是想救下她,不過,現在,或許我能用上她。”
洛臣不解,問:“用?”
洛清芷卻不想過多的解釋,吩咐著:“派人好好看著她,需要的時候,得靠她傳遞訊息。”
“殿下,金家大公子求見。”門房來報。
洛臣說:“這金家大公子來作甚。”
“你去告訴洛二,讓他不要出來走動,金子稷是認識他的。”
洛清芷吩咐完洛臣,又轉頭說著:“請客人去書房。”
“是。”
洛臣十分驚訝,正在心裡犯嘀咕,為何是讓金子稷去書房,不是會見客人的正廳。
“你還不去?”洛清芷問著。
洛臣問:“不需要屬下陪同。”
洛清芷搖頭,“不需要,我自己一個人去就好。”
金子稷被請到書房後,洛清芷親自將書房的門關上,屏退了左右。
洛臣去往高楨的院子,傳達洛清芷的話,高楨正在按照洛臣的方法,在腳踝處綁著沙袋,練習功法。
當秦殊也被趕出來,尋到洛臣的時候,兩個人面面相覷。
這是兩個除了風自南外最受洛清芷信任的人。
洛臣不敢相信,“主子,連你都喊走了?”
秦殊一臉不高興,“不知道今個是怎麼了。”
“那現在,就是金家公子和主子兩個人在書房嗎?”
洛臣的話一出,高楨失了神,腳步不穩,踉蹌一下。
兩人自是知道高楨對洛清芷的心意,秦殊連忙找補,“沒準,過一會,主子就會主動找我們了。”
高楨沒有接話,穩定神思,繼續訓練。
接下來的幾天,金子稷幾乎天天上門,每次都被請到書房,洛臣和秦殊再也沒能近身。
一時間,金陵城的各大酒肆茶館都開始議論,覺著,這安寧郡馬定然是金子稷,甚至不少人,已經開始私下裡稱呼金子稷為安寧郡馬。
與此同時,高楨再也沒有見到過洛清芷,這樣的情況持續到了除夕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