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你擔心了,一切都結束了!”
如此一句話,夏沫沫繃不住了,眼淚滾滾而下。
“周寧我以為你要死了,以後我們不參加這樣危險的任務了好不好,我不想失去你,我答應爺爺了要照顧好你。”
周寧捧著夏沫沫的臉,直接親在她的唇上。
“噓,一切結束了。”
夏沫沫推開周寧,看看左右,趕緊在臉上胡亂擦了一把眼淚,擔憂依舊存在。
“可是剛剛,老梁最後那句話什麼意思?這是說獵戶的兒子就在我們中間,那這是否需要給全員抽血進行DNA比對啊?”
周寧揉揉夏沫沫的頭髮,拉起她的手。
“走吧這裡暫時不能待著,畢竟爆炸物還沒有進行清理,食堂的位置也不知道還有沒有煤氣罐,我是真的累了,我想洗個澡換上乾淨衣服,好好睡一覺,什麼都不管什麼都不想。”
二人此時已經走到路邊,大多說人已經過了路口,後面收尾的警察也沒有跟上來,夏沫沫死死握住周寧的手,二人停了下來。
夏沫沫盯著周寧的眼睛,似乎想從他的表情裡面分析出來點兒什麼,不過看了好久,周寧只是但笑不語,夏沫沫眉頭微蹙,臉上的擔憂毫不遮掩。
“剛剛鬣狗喊的話,我都聽到了,獵戶的親生兒子,就在我們中間,你知道他是誰對嗎?”
周寧想走,不過被夏沫沫攔住,周寧搖搖頭。
“不能說,我要跟徐局商量一下,然後決定怎麼辦,我不告訴你,他今後要是留下,就還是我們的好搭檔,可我要是告訴你,今後你看到他就覺得有隔閡,明白我的意思嗎?”
夏沫沫嘆息一聲,她知道周寧看起來是一個非常溫柔的人,但是他要是執著起來,沒人能阻止。
來到賓館,周寧才發現兩部委調查組的人早已到了,而且部分人員,已經開始對白岐山進行審問。
至於所有參與案件的人員,也被明令,暫時不能離開這棟慶會樓十米範圍內。
周寧沒有急著上去,畢竟徐達遠在提供一部分證據,之前的錄音之類的東西,都已經交給調查組,不然他們也不會來。
夏沫沫招呼著眾人去洗漱,然後派人去居住的酒店將東西取過來,畢竟又是爆炸,又是救援,一個個身上髒的不像樣。
見談話到周寧還有一段時間,他乾脆去洗澡換了一套乾淨衣物,倒頭就睡,直到窗外陽光灑進來,周寧才被夏沫沫搖醒。
“周寧醒一醒,你要繼續睡,我都怕你低血糖了。”
周寧揉揉眼睛坐起來,發現桌子上擺著粥和包子,周寧打了一個哈欠。
“晚飯就這麼簡單?”
“現在已經是早晨了,去洗漱吃早飯,八點跟你談話,其實昨天就要跟你談的,我給攔住了,畢竟你太累了,叫了兩遍都沒醒。”
周寧一聽趕緊洗漱吃飯,收拾妥當,房門被敲響,他趕緊整理了一下,將房門開啟,兩個男子雖然穿著便裝,朝著周寧點點頭,看了一下名單笑著說道:
“周寧是吧,請跟我來,這位女士,請你在房間等候,不要離開,暫時你不需要問話。”
周寧沒廢話,跟著二人來到走廊盡頭,原本還以為要去坐電梯,沒想到一拐彎兒來到一個碩大的套房,一進來就看到徐達遠坐在最東側的位置,中間兩張桌子後面坐著四個人,最中心的位置放了一張椅子。
那二人叫了一聲報告,隨後引著周寧來到房間,示意周寧坐到椅子上。
既然徐達遠在一側,周寧知道這樣的問詢,不過是必走的一個流程,所以很淡然地看向面前的幾人。
其中一個瘦老頭問道:
“周向榮是你父親?”
周寧點點頭。
“是的,我父親周向榮,母親白玫,當然在醫院中工作期間,改名叫白萍。”
那人笑了,瞥了一眼徐達遠的方向,見徐達遠沒有要解釋的意思,他這才放下手中的筆直接站了起來。
“今天叫你來,不是找你核實什麼,畢竟你們的調查已經非常詳盡,我只是將一些你希望知曉的內容跟你說一下,你有什麼需要問的嗎?”
周寧一頓,瞥了一眼徐達遠,再看向眼前這個人,周寧瞬間明白了,這人是國安的,看來自己睡著的這三十多個小時裡面,審理和核實的過程已經結束了,那枚狼牙,還有之前提供的各項證據,也都採納。
當然更大膽的猜測,就是白岐山、獵戶、鬣狗已經交代,拿到了他們完整證詞,更是跟這邊的一切證據對上。
周寧微微眯起眼,這幾乎問的,難道是說,他可以隨便提問,甚至說關乎內部的秘密?
想到這裡,清清嗓子,徐達遠微微垂頭,抬起做手擋住鼻子和嘴巴,他在極力控制自己的表情,之前跟自己在一起,周寧還能象徵性地遮掩一下,此刻關乎他父母的一切,怎麼可能繼續隱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