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姐夫。”
“最後一次見他是什麼時候,當然打電話也算。”
張松頓了頓,歪著頭真的在仔細回想,半天才尷尬地舉起一隻手,當然另一隻手還是死死拎著自己的浴巾。
“那個警官,我能看一眼手機嗎?這樣一問,我還想不起來了,去年九十月份的時候,我去我姐夫公司,鬧得很不愉快,從拘留所放出來之後,我跟他打過電話,好像那就是最後一次,但具體日子我記不住了。”
劉雨菲看向隨行的人員,有人趕緊去裡面的臥室,找到一部手機,放在劉雨菲面前。
“只是打電話,沒見到人是嗎?”診
張松點點頭,想了想接著說道:
“其實吧,我已經很久沒見過我姐夫了,去年春節後,三月份我去找他,我聽他們公司的人閒聊才知道,他跟我姐離婚了,其實他倆都是家裡包辦的,相親覺得合適就結了婚,不過對我是真好。
這麼多年,他們兩口子,一個在大窯市一個在省城,倆人見面的次數也不多,反正就是各幹各的,各玩各的吧,這也沒啥互相干涉,多好的事兒,我問了我姐,她也不知道我姐夫到底怎麼了,反正鐵了心要離婚。
之後,我就偶爾給他打個電話,那次去他們公司,我看到姐夫的辦公室裡都是不認識的人,我當時就氣不過,才跟那人鬧起來的,只是沒想到那人是代理公司的,而且壓根沒照顧面子。那啥,我姐夫咋了,是不是出事了?”
張松臉上的擔憂不作假,當然要是表演的,那這個人的心理素質是太不一般了,一切不能靠自己的主觀判斷來決定,劉雨菲沉默片刻。
“現在是我問你問題,不是你來提問,你什麼時間離開大窯市的,為什麼離開?”
“就11月中旬吧,十四號或者十五號,我跟著一個朋友叫龐星光,一起來合成市的,他說有個專案弄,能賺一筆錢,我就跟我姐劃拉了點兒錢,跟著過來,就是一批二手鋼材銷售的生意。診
來了我才發現,就我拿拿點錢,壓根不夠幹啥的,人家是搞了一個鋼材交易市場,大家投資進去,在裡面進行交易,類似第三方擔保,我們全國各地來了不少人,多的投了幾千萬,我這一二十萬就沒動。”
一個刑警走到劉雨菲近前,遞給劉雨菲一摞宣傳手冊,簡單翻看一下,劉雨菲就發現了問題,這是什麼專案,跟融資差不多,一看就是坑這些多金的富二代,不過這麼大的資金,徽寧警方就沒注意到?
她看向方木,將冊子遞給他,隨後朝著自己的助手擺擺手。
“帶著張松去穿衣服,然後去市局採血採指紋。”
張松掙扎了一下。
“等會兒警官,我不是反抗啊,該拘留拘留該罰款罰款,我就是想問一下,是不是我姐夫或者是我姐出啥事兒?”
劉雨菲已經站起身,盯著張松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道。診
“張萬年死了。”
張松瞪圓了眼睛,驚訝地半天都沒有合上嘴巴。
“被謀殺的是嗎?你跟我說說他是怎麼死的,找到兇手沒有,因為錢還是啥啊,你說啊!”
張松呼喊著,鼻涕眼淚全都流了出來,那樣緊張的樣子,不作假。
“這個問題我無法回答你,希望你配合調查。”
張松沉默了,擦了一把眼淚,恍悟般看向劉雨菲。
“就是說,你們還沒查明死因,懷疑我是兇手對吧?怎麼可能,我姐夫對我比我姐都好,我姐常年在省城,都是我姐夫照顧我,說句不好聽的,他就跟我爸一樣,我出事都是他在出面幫我處理,不過我姐夫是個相當和氣的人,他能得罪誰?”診
劉雨菲擺擺手,跟張松多廢話,沒有意義,那個刑警拎著張松進入隔壁臥室,方木依舊在看那個宣傳冊,此刻他似乎明白劉雨菲是什麼意思。
“劉大,我接觸的經濟桉件比較少,沒大明白你的意思,這個融資的宣傳,應該是有問題吧?”
劉雨菲點點頭。
“查到就彙報一下吧,最好用書面的形式,將這邊張松剛剛說過的話,形成筆錄,隔壁不是也有一些人,我想龐星光需要好好審理一下,這算是摟草打兔子。
非法融資,洗白的方式很多,琴島這樣的桉件前一段出了幾個,搞一個名頭捲走資金,最後宣佈破產,最後都是當地政府承擔損失,真要是問責,公安局可是第一批被問責的人。”
方木臉上嚴肅了幾分,用力點點頭。
“我聽懂了,回去就準備檔案遞交,走正規流程,我通知治安支隊的過來,將隔壁的人都帶走,正好讓他們仔細問問,要是有收穫就太好了。”診
劉雨菲笑了。
“走吧,我讓小白跟你的人去隊裡取樣,還要麻煩你們刑事技術中心的檢驗人員,幫著做化驗,我想直接去那個戶外運動的公司找孫楠,你知道位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