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等待良久,一個小時後陶振山先回來了。
進門就灌了一杯水,隨後快速說道:
“我們分析的沒錯,崔玉芬被她姨媽收養後改了姓氏,因為她姨媽的孩子死了,她姨媽也沒法再生育,崔玉芬跟了她姨夫的姓氏,戶籍上顯示收養,畢竟年頭太久,查詢廢了一番力氣,現在崔玉芬叫朱玉芬,是三中的生物老師。”
徐達遠看了一眼相關的影印件,這才抬頭盯著陶振山,配合這麼久,陶振山知道他的性格,自然不能查到這些,就直接回來。
“聯絡上朱玉芬本人了?”
陶振山笑了。
“自然是聯絡了,小白去接人,我先行一步回來,小白說稍晚一些就回來,似乎朱玉芬在找老師串課,畢竟中學老師都是一個蘿蔔一個坑,剛開學課程也比較緊。”
】
徐達遠點點頭,這個安排他是滿意的。
“李芳的妹妹找到了?”
“打過電話了,她叫李華,是二院的骨科護士長,她姐確實是九三年五一的時候出的交通事故,至於小時候拄拐,是因為骨腫瘤進行膝關節置換術的原因,後期雖然走路打晃,不過可以正常行走。
至於交通事故,當時給出的鑑定結果是,視線不佳李芳操控失誤,從橋上掉下去的,車子效能做了檢測,剎車方面沒有問題,李芳血檢也沒有發現酒精的成分,懷疑是夜間視線原因,衝下橋的。”
徐達遠眉頭緊蹙。
“李芳是做什麼工作的?”
“出事的時候,李芳剛剛被任命為規劃局規劃科科長三個月,算是科班出身,專業對口的人員,她妹妹說,沒想到她姐突然出事,她父母也是因為這個鬱鬱寡歡,早早去世的,家裡生意也被人霸佔。”
未等徐達遠再問什麼,就聽到門一響。
張春波走了進來,抱著幾張影印的檔案,來到徐達遠面前,後面跟著一個警察,看肩章跟張春波同級別,不用說這一定是交警隊的大隊長。
“徐局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們交警大隊的大隊長李立波,這個交通事故也算是趕巧了,正好是他當年負責的,所以我讓他過來說明一下情況。”
互相敬禮握手後,徐達遠示意李立波道:
“客氣的環節免掉,說說情況,你對這個交通事故有印象?”
李立波倒是個痛快的,拉過椅子自己坐下,舉著影印件說道:
“當時是我出警的,事發地就在白沙河中橋。”
徐達遠一頓,抬眼看向李立波。
“等等,你說事發地在哪兒?地圖上指出來一下。”
李立波起身,白板上正好放著一張地圖,上面標註了三名死者發現屍體的地點,看到第一個死者鄭楚光所在的位置,他指著那裡說道:
“就是這裡,白沙河中橋,李芳駕駛一輛銀灰色豐田科羅娜由西向東行駛,然後將對側護欄撞碎,車輛直接衝下去,撞在橋墩上,車輛沒有爆炸,直接滑落到白沙河堤壩上。
1993年5月1日一早,有人路過這個白沙河中橋,發現了堤壩上的車輛,這才去旁邊的農機公司打電話報警,我們趕到現場,派人下去檢視了一下,李芳人都硬了。
將車輛弄上來已經是下午,經過法醫屍檢,判定死者死亡時間在4月30日的晚上十點左右,死者體內沒有檢測出酒精,以及各種毒物藥物。
雖然橋是九二年建的,不過因為橋旁路燈的供電問題,這邊晚上能見度非常低,經常有車輛出事,再者死者車輛剎車和油門都沒有異常,也沒有撞擊痕跡,所以將這個桉子定性為意外交通事故。”
大趙在一旁掰著手指頭扒拉了一遍,捂住嘴巴,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
“九三年開豐田科羅娜2.0,那種灰色是中間帶一條槓的,進口落地價格那是相當的貴,五十萬打底,而那時候的五十萬,跟現在可完全不一樣,至少翻了十倍吧。
再說即便是規劃局的科長,這個配置也不大可能吧?咱就說現在的海安市規劃局,局長的配車價值多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