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房發現鋸子,廚房也是清理過的,不過留了一個非常清晰的血腳印,鞋子在鞋櫃裡面找到,主臥有行李箱放置的痕跡,衛生間到門前,有拉拽行李箱留下的兩道痕跡。
至於所有的物證,還有現場採集的樣品,都已經送檢驗科,這些大多需要進行dna採集比對,最快也要明天出來結果,畢竟數量巨大。
透過勘察,我現在給出的死者死因是,機械性窒息死亡,剛剛夏沫沫按照照片分析了死者的頸圍,與現場殘留的電線圈一樣,而且在電線的外皮上殘留鋸條割過的痕跡,顯然死者頭部被割斷的時候,這個電線也掉落了。”
說到這裡,周寧頓了頓,徐達遠等了半天見周寧不再說,戳戳他。
“想啥呢,跟我還要三思?想到啥說啥,我聽聽你的分析,而且我聽你這番介紹,怎麼覺得這個兇手完全可以清理乾淨現場,反而沒做,是這個意思嗎?”
】
周寧點點頭,這就是在現場勘查時他最疑惑的部分。
“是,想不通的就是這一點,衛生間幹區清理的相當乾淨,一個血滴都沒有,並且用消毒液潑灑過,甚至為了阻止淋浴間被清理,都遮擋了浴簾。
至於入戶門內側的血指印,還有廚房地上的血腳印,更像是故意留下的,甚至鞋子都特意留在現場,我們當時檢視了,現場所有的鞋子都是43碼,按照鞋底的磨損來分析,這鞋子就是邢小利的。
似乎兇手故意將我們的視線引向邢小利,畢竟譚燃和邢小利曾經是情侶,即便沒有公開,我想很多人都能看出來,那麼是不是可以這樣理解,這個兇手也在花滑隊,所以才能對他們如此瞭解?
當然,邢小利的嫌疑並沒有解除,畢竟按照徐大所說,他跟譚燃之間沒有打借條,如若譚燃死了,他算是既得利益人。”
徐達遠點燃一支菸,現在他是一個頭兩個大。
“你說得有道理,既然能清理一部分現場,那就能清理所有的地方,鑰匙公用,進出人員過多,現在速滑隊的人都有嫌疑,從教練到隊員,尤其那個王穎,邢小利並沒有拒絕王穎的喜歡。”
劉永新一直站在徐達遠後面,聽了這麼多分析,跟著不斷點頭。
“我說徐大,別老盯著我徒弟,他就是一個法醫,雖然跟著一個實驗室,可桉件還要靠你們來主導,該查監控查監控,該核查每個人的行蹤就去核查,檢驗結果,需要明天出來,至於死者的骸骨,稍後我陪周小周再看一遍,這總行了吧?”
徐達遠笑了,拍拍劉永新的肩膀,畢竟合作多年,這個小老頭還是瞭解自己。
“還是你瞭解我,再看看骸骨,看看有沒有別的資訊,其實我一直沒明白,死者的腳為什麼被割掉,如若是因為練花滑的人腳腕上有特殊的磨損痕跡,或者腳上骨骼變形,這個是不是有些牽強?
怎麼說呢,有腳在即便看到突出的骨頭,或者磨損印記,對於我們來說,只是更容易分析死者的職業,也不至於更引起注意,畢竟都分屍丟海里了,發現了又怎樣?”
這句話,讓周寧抬起眼。
徐達遠說得非常有道理,他剛剛研究了花滑運動員的腳踝和足部,沒有速滑人員變形的那麼嚴重,只是在踝骨位置的面板顯得粗糙,畢竟穿冰鞋磨損,這個如若真讓他們看到也不太會在意。
可嚴重到什麼地步,要將腳砍掉?
或者說,譚燃的腳,有什麼樣的特徵,讓兇手不得不這麼做?
“徐大,問問那個教練,譚燃畢竟是練了十年的花滑,我想作為運動員,每年都要固定的體檢,而且是非常嚴格的體檢,不知道他們在哪個醫院做的,我們去調取一下檔桉,剛剛在現場,對面的宿舍裡面,我沒看到病歷或者體檢報告。”
徐達遠直接撥通了王立剛的電話,僅僅三聲對方就接通了。
“你好。”
“我刑警支隊的徐達遠,你們每年在哪兒給隊員做體檢?相關檔桉你們留存了,還是醫院留存的?”
“在琴島市中心醫院體檢中心,我們做的專案比較多,畢竟要隨時瞭解隊員的身體狀況,至於檔桉,都在張隊醫那裡,不過不知道醫院那邊是否有留存的資訊。”
“每年?”
“對每年,除了正常的體檢,每次參加國際賽事前,我們會做特定檢查,比如尿檢,這個都是在出國前統一查的。”
“好,讓張隊醫將所有檔桉給我們的人。”
說著,徐達遠結束通話電話。
劉永新瞥了一眼徐達遠,這句話一出口,顯然花滑隊所有人已經被控制起來。
“動作很迅速啊,這是都控制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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