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如興點點頭,陶振山拍拍桌子。
“別跟我點頭搖頭,我問什麼你答什麼,直接說答桉,好了現在開始你叫什麼名字?性別?年齡?身份證號和工作單位說一下。”
何如興被這個陣仗嚇得有些緊張,嘴唇肉眼可見地顫抖,他咳了一聲,趕緊說道:
“我叫何如興,男,25歲,身份證號碼是37021119860304****,工作單位是星辰律師事務所,助理律師。”
陶振山翻開桌面上的一個本子,筆不斷在本子上敲打,這個動作引得何如興嚥了一口口水,顯然他非常緊張。
“畢業於哪個學校?什麼學歷?”
“2010年西南政法大學研究生畢業,不過在2010年初我就到星辰律所實習了。”
“誰給你聯絡的?”
“額?我沒聽明白。”
何如興一怔,有些不解地抬頭看向陶振山。
“去星辰律所是誰安排的?別說你父母給你找的關係,我這裡有你詳細資訊,你父親就是一個普通的電工,手有殘疾,你母親下崗沒工作就靠擺攤經營。
不過在今年春節之後,你父親辦理退休,你母親也不再擺攤,而你在六合區買了新房子,雖然辦理貸款,首付就需要47萬。
別跟我說你家有存款,你上學可是都在申請助學貸,而且你父母的收入證明都經過驗證的,而在星辰律所你的月收入全算上開到手就5000多點,所以說說看,這錢怎麼來的?”
何如興一臉的汗,眼神不斷飄著,陶振山拍在桌子上,何如興嚇了一跳。
“你想頑抗到底?”
“沒有,我交代,這個錢是跟親戚借的。”
此時徐達遠手機響了,裡面收到小曾發來的一條qq資訊,第一張是何如興的銀行對賬單。
在2011年1月1日,有一個現金存入40萬,存款人就是何如興,而在之前1112月分別存入了四個2萬元,基本是半個月一筆。
至於後面幾張,是戶籍資訊,還有收養證明,徐達遠翻看了好半天,才搞明白這裡面的關係。
怪不得之前沒查到,原來於曉鷗的母親八歲被過繼給鄰居一對老教授,改了姓,原本她姓何,跟何如興的父親是親姐弟。
徐達遠趕緊將資訊轉發給陶振山,陶振山看過之後,瞥了一眼何如興。
“需要我將你父母叫來,也跟著審問一下,這錢到底是哪兒來的?”
何如興趕緊擺手。
“不用,我說!我幫別人做事,得到的報酬,不過這不是能明面說的事兒,所以沒有留下什麼收據之類的東西,更沒有轉賬記錄,畢竟誰都不希望留下證據,你理解吧?”
“哦?幫人做事?做什麼事?勾搭有夫之婦嗎?那就跟我說說,你跟方華是怎麼認識的,別跟我說不認識,我手上拿著你在溫泉派出所的筆錄。”
“就是......就是我去寧遠律所辦事的時候,在停車場上我絆了一下,人衝了出去正好撞到她,她鞋跟斷了,我覺得不好意思,所以開車載她去修鞋,畢竟是那麼美的女人。
之後,我們換了聯絡方式,我發誓那時不知道她是董律師的妻子,沒事就在網上聊天,再之後偶爾就一起吃飯,去溫泉鎮是我提議的,大家都是男人,為什麼去都懂吧?
只是沒想到董成文報了警,我當時嚇壞了,畢竟剛有了工作,這要是丟了工作,那我怎麼過活?而且就董成文的手段,可以分分鐘讓我混不下去。”
何如興說得非常激動,舉起手的時候,手銬發出脆響,他這才收斂一些動作。
陶振山瞥了一眼,抱著手臂看向何如興。
“何如興我的耐心是有限的,今天先跟你談,這是在給你機會,沒有什麼實質性的證據,你覺得會給你戴著手銬?你是不是認不清形勢?”
何如興啊了一聲,一臉無辜的表情,陶振山站了起來。
“說說,你跟於曉鷗的關係?”
如此突兀的轉折,讓何如興一怔,眼神都帶著慌亂。
“沒......沒有關係,我不認識。”
啪一聲巨響,陶振山已經站起身走到何如興面前,一巴掌拍在何如興的小桌板上,連帶著金屬的審訊椅都跟著震顫。
“別說不認識,我們已經派人去查了多少年前的戶籍資料,還有收養資訊,還用我提醒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