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律看著地上那具屍體道,“周子云,年芳二十一,周老闆的親妹。”
親妹?宋無雙這才發現剛才自己猜測的方向是錯的,原來是周先生是認為自己的愛人殺死了親妹,所以陷入了痛苦中。
歐陽律繼續道,“死者頸上有勒痕,現場有打鬥痕跡,牆面,窗簾,屍體周邊有多處血跡,床頭櫃上有未喝完的銀耳湯一碗,包裡財物未失,化妝臺上珠寶還在,死者身上衣衫整齊,並無侵犯跡相。死者身上有多處尖銳物體挫傷,系水晶燈掉落破碎時扎入。死者脖處有勒痕,系被勒住窒息身亡。”
他走到宋無雙面前,從前到腳看著她道,“現場有犯罪嫌疑人一名,女性,二十四五歲左右,身上血跡斑斑,手腳有多處傷痕疑似與死者打鬥而留下……”
宋無雙越聽越不對勁,他的話中處處指向她就是兇手啊。
她不敢相信的看著歐陽律繼續口若懸河地說著,“現場有目擊證人一人,是酒店前臺,晨四時發現犯罪嫌疑人從案發現場奪門而出,還欲對其滅口。”
“請等等,您在說什麼?您懷疑我是兇手?”
歐陽先生搖了搖頭,“你說錯了,我不是懷疑你是兇手。”他眼神冷漠,毫不避諱的直言,“我是認定你就是兇手。”
宋無雙的頭嗡的一聲,“您是在跟我開玩笑嗎?”
歐陽律不言語,冷峻的樣子似乎告訴她,任何人都不能動搖他在這裡的權威。
她本以為歐陽先生會是他的救命稻草,現在看來不過是束縛住她的枷鎖。
“我懂了,你想拿我交差結案?”
“我沒有,不過是證據確鑿而已。”
“小哥剛才說你,剛剛破獲了一起大案,名聲大噪,莫不是也是隨便找了個人頂罪而結案的?”
歐陽律冷峻的臉終於開始鬆動,“你莫要胡言,你不過是將死之人,我何與你辯解?”
她看著歐陽先生紳士的樣子覺得好笑,此時她已控制不住自己的面部表情,嘲諷的語氣也順著嘴邊溜了出來,“我告訴你,你打錯了算盤,我一個受過高等教育的人還能被你一個民國人給欺負了?”
她抬著下巴,順了一下耳邊的頭髮,順手整理了衣領,底氣十足的道,“我可是從小看著柯南的書長大的,福爾摩斯更是我的啟蒙老師。”
歐陽先生皺眉,顯然沒有聽過這兩個人的名字。
他身邊的兩個小跟班也一臉的霧水卻都不敢問一句。
只有那萌萌的前臺小哥,“啥南,啥絲,都是什麼人啊?”
“柯南道爾,愛爾蘭人,福爾摩斯,英國人,他們可是國外有名的偵探小……那個……反正你們也不認識。”她指著歐陽,“就你,永遠也比不過他們。”
小哥有點佩服著說,“原來您師從國外的高門啊。”
彼時,小哥羨慕她的話,讓宋無雙有了自救的想法。他歐陽先生能騙得大家相信,一夜成名,為何她就不能?
“雖我身陷泥潭,但我師從高門,且能自證,誰也別想冤枉了我,特別是那些無能之人。”
歐陽律整理了一下外套,嗤之以鼻,“我自是相信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但也不信一個兇手的信口雌黃。”
“好,你說我是兇手,那我問你,我的殺人動機是什麼?”
歐陽律沒有辯駁,只是看了看一直一言不發的周子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