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我有事情想同你講。”白慕敲門。
“進來。”季煜沒有停止手上的動作。
“師父,我錯了。”白慕走過去,微微低下頭。
“錯哪裡了?”季煜依舊沒有停止手上的動作,反而是更加專注於練字。
“師父,徒兒不應該不懂得尊師重道。”白慕是打心底知道錯了,當時之所以那樣子做只是得到沈大人的囑咐後,沒有真正冷靜下來,加上,他是真的想讓師父早點找到那個人,所以,他就有些衝動行事了。
“師父,徒兒是真的知道錯了,”白慕頭抵得更低了,“徒兒下次真的不會了。”
“把頭抬起來。”季煜帶著滿滿的威嚴道。
“師父。”白慕眼眶有些紅。
“白慕,錯了就是錯了,沒錯就是沒錯,不管是哪一種,都是你自己的選擇,你都應該堂堂正正地說,而不是低頭。”
“明白嗎?”
“明白。”
“出去,你師父還有別的事情要做。”
“好的,師父。”
白慕一出去,季煜就停下了手上的動作,望著桌子上的宣紙發呆。
一開始,他是在宣紙上寫各式各樣的古詩,不知道何種原因,木姑娘三字就代替了古詩,而且越寫越上癮。
彷彿,木姑娘這三個字已經深入骨髓,成為了他內心深處無法磨滅的印跡。
可,他和木姑娘才認識兩天不到。
短短兩天不到的時間,他就對一個陌生人如此在意了嗎?
只是聽到木姑娘即將和別人有婚約,他的情緒就有如此大的波動?
他無法理解,就如同無法理解他的學生不喜歡上學。
木姑娘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他不自主地想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
可,他來到這個如此陌生的地方就是為了找到夢中的那個人,然而,兩天不到,他就對另外一個人如此地傷心。
這樣子做,他是不是對不起頻繁出現在他夢中的那個人?
是這樣的,他在乎和喜歡的人應該是夢中的那個人。
想明白後,他就把寫滿木姑娘三字的宣紙收好,拿出一張新的宣紙,開始畫夢中那個看不清楚樣貌的女子。
畫得差不多的時候,他在宣紙的右下方寫下時間,地點和他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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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娛樂場。
千孤行身著一件白色襯衣,黑色褲子倚靠在沙發上,他解開襯衣最上面的兩顆釦子,疑惑的目光落在對面低著頭,雙手交疊在一膝蓋上,說話都說不清楚的女孩身上,“你是哪位?”
女孩不敢抬頭,也不敢把未說完的話說完,反倒是坐在千孤行左手邊的男子出聲同他解釋,“千總,這是我專門為你準備的禮物。”
“這份禮物和以往的可不太一樣,這次你一定得給我這個面子,不然我可又得丟臉丟到家了。”
禮物二字一出,千孤行立馬明白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但他非但一點面子都沒有給男子留,反而非常狂妄地反問了一句:“你的面子是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