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那男子再次回到房間的時候,唐思汝同傅堯一起坐在貴妃塌上。只不過傅堯皺著眉昏迷這,唐思汝一臉平靜的閉目養神。
看樣子是已經取好了血,男子想。
唐思汝聽動靜睜開的雙眼,見來人把身前的碟子推到男子面前,“還望族長信守約定。”唐思汝臉色有些蒼白,虛弱的說。
男子慢慢走過去看了一眼碟中,見碟子內鮮血淋漓,勾了個微笑,“小美女也真的對自己下的去手。”喚出蠱蟲放入碟內,見蠱蟲在血內暢飲,男子露出滿意的笑容,“小美女果真是言而有信,放心,我既答應你們,就一定會做到。”
唐思汝有些撐不住,頭暈目眩,好一會兒才定了心神,“請問族長何時啟程?”
男子瞥了唐思汝一眼,“隨時可以,你們準備好了喊我一起就行。”見唐思汝虛弱,又道,“這個房間就留給你們暫時歇息吧,待可以上路了搖一搖這個鈴鐺就行。”男子從袖中取出一個鈴鐺,遞給唐思汝,邪魅一笑,“還請小美女莫言在房內亂走動,若不然,傷到哪裡我可不負責。”
唐思汝收下鈴鐺,先不說傅堯此時還未甦醒,就說自己這個樣子也覺不可能上路。在此歇息一下也好。
那男子滿意的端起碟子,這可是寶貴的心頭血,定要好好利用練蠱。
待男子走後,唐思汝終於不堪重負的倒在傅堯身邊,合上了重重的雙目。
再次醒來的時候,睜眼就看到傅堯一臉陰沉的守在自己旁邊,唐思汝張了張口,才發現自己口乾舌燥,不能發出一點聲音。無奈,唐思汝扯了扯傅堯的衣角。
傅堯本是盯著唐思汝出神,就連唐思汝甦醒都沒有察覺。感覺到衣角的扯動,傅堯才回神,見唐思汝已經醒了,一臉欣喜,“思汝可覺得哪裡有什麼不舒服?”
唐思汝搖搖頭,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嘴,示意傅堯自己口渴了。
傅堯心領神會的替唐思汝倒了杯水,唐思汝引下後才覺得舒坦。
“思汝,你當真給了他心頭血?”
唐思汝猶豫了下,點點頭。
刷的一下,傅堯從貴妃塌中站起來,一臉陰沉的說道,“我可曾和你說過,我有法子讓那族長心甘情願的同我們走?你為什麼不肯信我?”
唐思汝張了張口,口中隨還是乾澀,卻可以發聲,“你的法子?心甘情願?他憑什麼心甘情願和我們走?我們有恩於他?若不給他他想要的,他肯定會在什麼地方做手腳!你就不能顧全大局?”
“那你就傷了自己?唐思汝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傅堯回想起自己醒來時唐思汝臉色蒼白的倒在自己身邊,那一刻他覺得自己竟是如此不中用,連自己心愛的女人都保護不了。“我不需要用你作為代價,顧全大局!”
唐思汝還想開口狡辯,就聽暈倒前熟悉的陰柔聲響起,“喲,兩位精力不錯啊,那我們就趕緊走吧。我這寶貝兒蟲子可是嬌嫩著的,可不能在外面受得什麼風寒。”
那男子換了身血紅色的衣服,配著他黑色長髮,甚是讓人有些毛骨悚然。
唐思汝停了嘴,扭頭不願再看傅堯。
“呵,可莫要傷了你的寶貝兒蟲子!”傅堯惡狠狠的衝著男子說。
“左相大人何必這麼大的脾氣,”男子掩面而笑,“這事你們畢竟也沒有什麼太大的損失不是?”男子知什麼是傅堯的軟肋,對於傅堯來說,唐思汝傷了,就是他最大的損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