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馬車來了,您一路走好。”唐思汝收回目光,看著緩緩而來的馬車,笑著對縣官說到。
馬車漸漸使出唐思汝的視線,唐思汝收回視線轉身回畫廊。
傅堯也從暗中出現,方才那個縣官的一舉一動,他也都看在眼中。“這縣官果真有問題。”傅堯看著方才消失縣官的路線,出聲說。
唐思汝一聲輕笑,“有沒有問題,我們不是早就知道了?”
畫廊的旁邊有傅堯的侍衛,唐思汝清清淡淡的說,“來人,給我看好這個縣官!”這個縣官這次收買她唐思汝不成,日後定然還會有所動作,且越來越暴露。唐思汝心中冷哼一聲,這個縣官只要自亂陣腳,那她唐思汝就有機可乘。
傅堯脫下來衣服,披在唐思汝身上。“思汝莫要著涼了,這些事總歸會迎刃而解的,莫不可操之過急。”
唐思汝抬頭對傅堯甜甜一笑,隨著傅堯進了畫廊。
傅堯派去查明周圍城鎮內,是否有和縣官長像相似的侍衛回來了。而且帶給了唐思汝和傅堯一個意料之中,卻有有些清理之外的訊息。
這周圍的城鎮內,侍衛細細打聽了好幾遍,都確認沒有和縣官長相一模一樣的人。莫不說長相一模一樣,就連相似的人都寥寥無幾。幾經排查後,侍衛們確定這周圍的城鎮,沒有唐思汝和傅堯要找的人。
侍衛們都要放棄,回去和唐思汝傅堯交差的時候,意外卻出現了。就在揚州城邊緣,一個不大的鎮子內,有一個乞討的老人,給了侍衛意想不到的答案。
“這位官爺是在找畫上的人?”那老人偶然看到侍衛拿著畫像出沒,指著畫像樂呵呵的問道。
侍衛們對看一眼,上前詢問,“你可噌見過?若是能提供線索,必定有重金答謝。”
“哈哈哈哈。”老人突然仰天長笑,“這份銀子老夫怕是拿不到了。”邊說邊搖頭,惹的官兵不知道老人為何這番感情。
老人接著說,“這人已經死了。”
“死了?”侍衛不敢相信,“怎麼會死了?”
“兩年前,這個人突然出現在我們這個小鎮裡,面黃肌瘦,而且還是得通緝犯!這通緝令也是在他出現不久後才有的。可是我們這兒誰還能幹乾淨淨,也就沒有人在意這件事。那人雖然不想現在畫中的模樣,但是老夫也能看出來是一個人。”老人搖著頭說,“可惜可惜,他出現在我們面前的時候,就已經命不久矣,沒捱過幾天,就去世了。我們這種地方,死一兩個人早就習以為常。後來有官府的人過來確認了下,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
侍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站出來一個確認著問,“你可能為你所說負責任?確認你說的都是事實?”
老人看了一眼侍衛,“官爺不信就不信,又何來質問老夫?老夫所說句句所實,信與不信,官爺自己看著辦吧。”
侍衛把這件事的來龍去脈都同唐思汝說的一清二楚。唐思汝聽完略帶沉思,最後問侍衛,“你說,那個老人說,畫像上的人是什麼時候去世的?”
“回小姐的話,那人說兩年前,也是這個時節。”
唐思汝敲打這桌子,突然起身,“隨我去醫館一趟。”
醫館內歐陽娜還住在此處,雖然日日都會有唐思汝的人來給她交錢,送食物。但是歐陽娜日復一日的呆在這裡,著實有些無聊。本就是風流女子,最擅長同人交流,這才幾天,歐陽娜就和醫館的人打成了一篇。偶爾她這個沒有一點病的人,還會去前面給醫館打打下手。
唐思汝來的時候,歐陽娜正在醫館前忙來忙去。
唐思汝沒有出聲,靜靜的等著歐陽娜忙活。醫館這時候人也正多,歐陽娜忙起來,一時間也沒有注意到門口的唐思汝。
知道歐陽娜得了空閒,喘口氣的時候,才看到現在門口的唐思汝。微微一愣,而後笑著說,“唐小姐今日怎麼來了?”
唐思汝也笑,踏入醫館,“今日得空,順便有些事想問你。方才看你忙裡忙外,也就沒有打擾你。看來你在這醫館內,日子過得倒也不錯。”
歐陽娜收拾好,帶著唐思汝去醫館後面,邊走邊說,“這不都是拖唐小姐的福氣?如若不然,我如今怕是早就已經身首異處。”
陽光照在兩個人身上,唐思汝被曬得有些舒服,停了停腳步看著滿園秋色。“你可知道,這縣官經歷了一場大病,而後就想換了一個人的事?”
歐陽娜也停下了腳步,畢恭畢敬的回答到,“小女知道,卻有此事。揚州城內都傳的邪乎,這一場突如其來得病,就讓揚州城換了個模樣。”
唐思汝看向歐陽娜,“那你知道,這縣官的病是什麼時候?具體一點。”
歐陽娜不知道為什麼唐思汝會突然對這個感興趣,“兩年前…大約…也是這個時節。”
果然…唐思汝心想,這兩件事,出現的時間是一樣的。
歐陽娜看著沉思的唐思汝,小心翼翼的問,“唐小姐可是出了什麼事嗎?”
唐思汝回過神,搖搖頭,“無事,只是縣官的事有了進展。如今這醫館怕是已經不安全了,你不要再住在這裡了,同我會畫廊住吧。我那畫廊的三樓,還空著呢。”
歐陽娜雖然不捨得醫館的環境,但是如今她的靠山是唐思汝,自然是唐思汝說什麼就是什麼,“唐小姐今日來是因為這件事啊,何苦親自來一趟,差人告訴我下就好了。”
歐陽娜客氣的同唐思汝說,唐思汝卻只是笑笑。今日來讓歐陽娜去畫廊是一件事,問歐陽娜關於縣官發病,又是一件事。
如今唐思汝確定她想要的東西,心中早就做好了盤算。不可能有這麼巧合的事,更何況,這兩個人還長的一樣一樣。既然有通緝令,這件事就有跡可查。唐思汝決定,從那個死掉的通緝犯身上入手。而且唐思汝有預感,這件事一定和縣官性情大變有關!